然后手指一点不犹豫地打开水晶球便携盖子，露出里面琳琅满目的神奇糖果。

“……”这真的是批发球吧！

他看看言无虚，又看看糖果：“你要吃糖吗？”

托着水晶球向前的动作，肉眼可见的不舍。

同样还算喜欢甜食的言无虚，缓缓拒绝：“不了。”

感觉如果答应了，梵墨绝对永远会记住他的。

沐成霖这边倒是丝毫不受影响，只用略显期待的眼神落在言无虚身上：“失败了也不要紧，我们还有备用方案。”

既然都说有备用方案了，岂不是说明这个一定会失败？

怀着这样的心思，言无虚跪坐在垫子上，双手合十，模样意外地虔诚。

这次倒没有被拉到触手那边的空间，而是另一片绿莹莹的空间，内里那植物分外茂密。

言无虚注视的同时，植物们纷纷不规律地颤动起来，身上星星点点的绿色汇集到中央，凝成如森林精灵般漂亮的少女。

考虑到这世界里，神明密集的程度，言无虚不由猜测，祂大概是一位神明吧。

“我正式邀请你，来我的领域吧。”

少女好像被看不见的布蒙住眼睛一般，睫毛颤动却未睁开，只是朱唇轻启，清澈声音喊出的名字一字一顿。

“言.无.虚。”

话音刚落，空间就像支撑不住般，顷刻崩溃，余下言无虚注视着手心发烫的绿叶纹身陷入沉思。

祂不会就是那位植物神吧？

“怎么样？”

一睁眼，就见沐成霖期待地看着他。

言无虚微微摇头：“不是巨力神。”

“不是？血神？恶魔？”

如果不是巨力神，就只能是入侵别人脑海，随意拉走灵魂的邪恶神明了，想到这点，沐成霖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我去找药者或者天使给你看看。”

“我没事的。”

虽然言无虚这样说了，沐成霖依旧一定要去找。

直到梵墨突然拉住擦肩而过的沐成霖：“不用找，他没事。”

作为预者的梵墨这样说，那一定就是没事，沐成霖这才停下脚步，只是神色间满是担忧。

“抱歉，让你承受不必要的危险了。”

沐成霖诚恳地鞠躬道歉，完全没有一点教皇的架子。

言无虚顿了顿，伸手扶起他：“与其说是危险……不如说是神明的邀请函？”

言语间，他缓缓展示出掌心的绿叶印记。

“这是……植物神领域的通行证？”沐成霖很是疑惑，“植物神不是向来喜欢安静吗？”

梵墨倒是不怎么惊讶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大概突然想热闹一下吧，祂性情向来……温和，可以去看看。”

说“温和”时，梵墨语气诡异地停顿了一瞬。

言无虚眼睛不由瞟了他一眼，虽说只看到被头发和帽子，几乎完全遮挡的脸部就是了。

不过一般来说，语气的迟疑停顿代表心虚，或者不确定。

再回忆起明显性格不喜接触人，动作和话语里却明显在接近他……

他在既定的未来里，很引人关注吗？

或者，需要被提前除掉？

言无虚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未来会是什么好人。

尽管脑中思绪纷杂，言无虚面上还是很想去看看的：“我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