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纪雨萱和一众弟子,就是萧瑾也觉得这话委实有些过了。
玄天宗乃是他所创立,剑法亦是他所创。
虽说是考虑到人类的天资与学习的难易,但也不是简简单单便能破的。
他看着楚昭昭道:“你确定?”
楚昭昭点头:“自然,除非你们不敢!”
“笑话!有何不敢?”纪雨萱冷声道:“在玄天宗的地盘上,岂容你这般猖狂!”
说完这话,她朝之前出列的男弟子道:“十五师弟,你去会会她,让她知道我们玄天宗剑法的厉害!”
那十五师弟正要应是,楚昭昭却一脸惊讶的道:“不是吧,这些人中就数你跳的最欢,说来说去,这事儿也是你先挑起来的,怎么,真要打了,却当缩头乌龟了?”
“是怕自己输了丢脸,所以派个人出来打头阵?自己挑的事儿,自己不上,反而把旁人当剑使,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说完这话,她看向一众弟子道:“你们可要小心了,与她在一处,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你们也只有被她抛弃的份!”
“你!”纪雨萱气红了脸:“你胡说!”
“我有没有在胡说,在场的人心中有数,这么些年在一处,应该也遇到过危急之时,你们不妨好好想想,她是不是摆出一副理解万分,心疼不已的样子,却看着你们冲锋陷阵,而她却总有各种借口理由,躲在你们身后?”
这话一出,众人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楚昭昭见状笑了笑,她可不是无的放矢。
从昨儿个纪雨萱有话要问,便对她殷勤备至,问完就弃之一旁,还有今日的举动来看,纪雨萱是个惯会做场面活的极致利己主义者。
这些人是玄天宗的亲传弟子,必然是要入秘境历练的,只要是秘境,就会遇到危险。
所谓性格决定命运,纪雨萱这样的性格,便注定了她必然做过那些事儿。
有人跳出来为纪雨萱说话:“你懂什么?!师姐她只是留存实力,好为我们断后而已!”
“就是!师姐那是合理分配!”
“对!师姐只是想让我们历练,人唯有在濒临绝境之时,方能激发出潜能!你懂什么?!”
说这话的都是年轻弟子,而那些年长的,却都沉默着没有开口。
“濒临绝境……”
楚昭昭笑了:“那敢问,你们濒临绝境时,她出手了么?亦或者说,她就算出手,可有尽全力?你们修为不如她,又濒临绝境,她却依旧不全力一搏,如此,你们竟也觉得合情合理?”
“那我再问你们一句,若她不是宗主之女,若她不是样貌尚可,换作旁的师姐或者师兄,你们可还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这话一出,那些为纪雨萱辩驳的弟子顿时愣了愣。
有人仍要狡辩,刚刚开口就被楚昭昭打断:“也罢,我永远叫不醒装睡之人,你们自己愿意自欺欺人,旁人也奈何不了你们,只是提醒你们一声,莫要修为被废、缺胳膊少腿,亦或是神魂俱灭之时,才知道什么是后悔!”
无论哪一样,都令人胆颤。
故而听得这话,众弟子竟然都是一阵胆寒,无人开口。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楚昭昭的话,还是入了这些人的心。
纪雨萱明白,若是再让她说下去,这些师弟们即便嘴上不说,可心里到底还是会与她有了间隙。
她握了握手中的剑,冷声道:“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不就是要我出手么?好!我跟你打!”
楚昭昭笑了笑:“终于不当缩头乌龟了,行!第一个揍的就是你!”
萧瑾开口道:“如此,我就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