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不知是我们哪里招呼不周,您大可以找我们服务员指出便是,何必伤害自己呢。”张天成站在离那名中年男子大约2米之外的位置上劝说着。
“不是你们的问题。”中年男子大口喘着粗气,含糊不清的说着,“都说这里可以帮助有困难的人,你们谁能帮帮我?”
“需要帮助您也可以直接说啊,但是现在我看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您的头还在流血呢。”张天成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顺着中年男子的话说。
“不去!我哪也不去!”中年男子有些语无伦次的喊道,“反正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看出来了,根本没人会帮我……亲戚、朋友都没人会帮我了……我也没有办法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正当张天成不知该如何回话时,闫若铭突然出现在中年男子身后,伸出手猛地握住中年男子握着酒瓶的手腕,中年男子条件反射的就要向自己的脖子割去,然而酒瓶裂口处距离颈部动脉虽然仅有1厘米,却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我说这位朋友,你连死都不怕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够击倒你呢?”闫若铭淡淡的说道,手上再一发力,中年男子再也握不住破碎的酒瓶,清脆的声响总算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的“闹剧”。
张天成和黎磊不约而同的长长吐了口气,其他关注着这边事态发展的顾客们也传来了阵阵掌声。
“放开我!”中年男子依旧亢奋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把手从闫若铭手中抽离出来。
“恐怕暂时还不行。”闫若铭微笑着说道,随即招呼黎磊去取医药箱,另一只手按在中年男子的肩膀上,迫使中年男子再次坐回座位上。
中年男子继续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但却毫无效果,最终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是我有点过于激动了,我向你们道歉。你放开我吧,我自行离去,反正我就是个失败者,没什么资格去获取别人的同情和帮助。”
“有什么事等处理完伤口再说,毕竟我那句话也不是摆设。”闫若铭淡淡的说道,同时给中年男子指了指吧台。
中年男子此行来悦心酒吧,其实本就是冲着那句“若你感到彷徨无助,悦心愿为你解忧指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的,没想到此刻貌似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当即转头看向闫若铭,激动的问到:“传说是真的?”
闫若铭笑而不语,轻轻的点了点头。
黎磊取来医药箱后,闫若铭和张天成一起为中年男子检查了伤口,发现并无大碍后,为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谢谢你们。”中年男子稳定了情绪,向闫若铭和张天成拱手道谢。
闫若铭摆了摆手,问到:“喝了多少?”
“两箱啤酒吧,不过我喝啤酒其实是喝不醉的。”中年男子尴尬的搓了搓手,小声回答道。
“喝不醉你在我这耍酒疯?”闫若铭微笑着盯着他问到。
“兄弟,真对不住了。”中年男子挠着头说道,“之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我看你是压抑久了,而且本身也是个脸皮比较薄的人,想借酒发泄来引人注意吧。”闫若铭戏谑的看着中年男子,继续说道,“或许,你也只敢用这种方法去试探我那句话的真假?”
中年男子怔怔的看着闫若铭,没有回答,内心却充满了震惊: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简单的两句话,却一针见血。
看到中年男子的反应,闫若铭心中已有了答案。不等男子说话,起身说道:“走吧,既然是有事来求助,那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
中年男子立即起身,跟着闫若铭一直来到二楼走廊尽头。
闫若铭在一道道解除门锁时,中年男子的目光却停在了门头上那个破旧竹木牌匾上,嘴里喃喃的念着:“摆渡室……”
正当中年男子还呆在原地、若有所思时,一声厚重的开门声响,把他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闫若铭径直走进屋内,头也不回的招呼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