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在激动时，砰！

一阵阵枪声与严厉的训斥声响起。

阎书文此时才惊醒，自己此时，竟身着改良后的西式军装，显得有些不自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气与不耐。

虽然自己可以感受到这副身体的一切，甚至连思想都可以同步。但这不是自己。

这是诬陷自己，将自己逮捕的那个旗人，富灵阿！

他手持一把镶嵌白银的精致毛瑟步枪，但在射击时却屡屡脱靶，实际上，心思并未完全集中在训练上。

“富灵阿！”赫尔曼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打破了射击场的宁静，“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也是在侮辱你手中的武器！”

富灵阿看向空空如也的靶子，面露尴尬：“赫尔德师傅，这枪太重，手感与我平日所用的完全不同，我……”

实际上，普鲁士和露西亚的步枪普遍较重，且后坐力大，并不适合东亚的霓虹以及带清人的手感。

“住口！”赫尔曼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一名真正的枪手，不论面对什么武器，都必须能迅速适应，并能用它打死敌人。你身为清国的贵族，本应是你的族群之骄傲，如今却在这里展现出如此懒散与不负责任的态度，真是令我感到耻辱！”

富灵阿低下了头，心中五味杂陈。同时这份情绪，也传导给了阎书文。

“富灵阿，记住，枪法不仅仅是技巧，更是意志与纪律的体现。你每一发的失误，都可能在未来战场上成为你同胞的灾难。现在，给我集中精神，重新来过！”

说着，赫尔曼走到阎书文身旁，亲手调整了他的持枪姿势。

“手臂要稳，呼吸要匀，眼睛要准……”

十分钟后。

子弹正中靶心。

“很好！”赫尔曼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才是我期望中的你。现在，继续练习。”

一次射击结束，场景变换，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又是一阵鸟叫，接着，又是一阵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