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似乎注意到了李察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大块果肉，随后用手背随意擦掉流到下巴的汁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知道吗？平民的食物有时候也挺有趣的，比你们那些精致的魔法果实要生动多了，鲜嫩多汁。”

李察没有理会他的调侃，依旧沉默地低头翻阅着笔记，但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这个恶魔总是带着莫名的恶趣味，每次出现都毫无预兆，打破他的思绪。

李察本想继续沉浸在笔记中寻找线索，但他清楚，梅菲斯特的出现从来不是无的放矢。

“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察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梅菲斯特停下咀嚼，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没什么特别的。”他指了指李察面前的笔记，眼中闪烁着一丝讥讽，“只是看到你这么努力地想掌握奥尔维安的那点空间魔法，觉得有趣罢了。”

“有趣？”李察冷冷地回应，他知道梅菲斯特从不轻易指点别人，尤其是自己，除非他能从中获得某种恶趣味的满足感。

梅菲斯特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随手丢掉了啃剩的火龙果核，优雅地拍了拍手指上的汁液，仿佛刚刚做了一件极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眼神变得微微狡黠：“我倒是可以给你一点建议，让你少走些弯路，不过嘛——”

他故意顿了一下，笑意更浓：“你得拿出求人的态度。”

李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讨厌梅菲斯特的这种姿态，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无论是力量还是人心。

自从融合了恶魔之力，李察早已学会如何忍耐梅菲斯特的挑衅，但每当恶魔试图强迫他屈服时，他的自尊便如烈火般灼烧着内心。

李察缓缓呼出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的不快。他知道，梅菲斯特掌握的恶魔之力远超他的理解，若真要掌控这种力量，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暂时放下自己的骄傲。

“你要我求你？”李察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屑和一丝隐藏的愤怒，“为了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我不介意暂时放低姿态。”

梅菲斯特听到这话，顿时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恶趣味，仿佛在欣赏李察的屈服。李察紧握双拳，心中燃起的怒火被强行压下，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梅菲斯特。

“很好，很好。”梅菲斯特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故作惊讶地说道：“看来你确实有所进步，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弱点’。好吧，既然你这么诚恳地请求我，那我就大发慈悲，给你一点点启示。”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察：“你知道，奥尔维安的空间魔法笔记并不算完整。虽然他确实是一位强大的奥义法师，但空间魔法的真正奥秘在于‘规则’的掌控，而不仅仅是符号和公式。”

李察没有回应，只是紧紧盯着梅菲斯特，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奥尔维安的笔记中提到的‘坐标定位’和‘空间锁定’确实重要，但它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情感和欲望对于空间规则的影响。”梅菲斯特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你现在依赖的是纯粹的计算和精神力，但你有没有想过，情感也能扭曲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