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阁下的感觉只是北冥宗独有的法术所致,其名三生法,与天机阁的天机术类似,只看前生来世缘法,阁下可以理解为气运之法。”
“最后,我北冥宗与天机阁的宗派教义便是寻找气运之人,加以辅佐,享其荣光气运,借之问道求道,从不参与门派争斗,这一点修行界共知。”
“故而,我北冥宗和天机阁之弟子,遇到天才人物皆会以法术观之,非是窥伺而是问天。而所有被我北冥宗和天机阁相中施以法术的天才,皆是荣幸之事,其有百利而无一害,毕竟能得这两宗辅佐,是修行路上一大机缘。”
“兄台若是不信,等有人苏醒,可询问一番,毕竟这都是修行界共知之事。”
无尘连忙一口气说完,随后小心的观察着林平生的反应,等到看见林平生收起焚寂剑,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只见无尘满脸笑意,“其实不瞒兄台说,我也是刚出山,方才见兄台先于我苏醒,加上灵眼发现兄台的不一般,这才好奇的以三生法问天,却没想到兄台反应如此之大,对了,还不知晓兄台的名讳?”
林平生并未回答,虽然收起了焚寂,可不代表他就愿意与无尘交谈,毕竟方才的感受让他杀意满腔,若说与其愉快交谈,林平生自问还做不到。
林平生虽然对朋友谦和宽容,不会去计较什么,就比如韩依然,可那只是相对于朋友而言,对于陌生人,经历过许多事的林平生,显得冷酷无情许多。
见林平生冷漠不语,无尘尴尬的笑了一声,可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神火热的看着林平生,兴奋道:“不过兄台还真是厉害,那一招叫何名字?一剑过来,好似凝滞空间一般,当真是厉害至极。”
“我的玄金钟可是顶级九品灵器,通玄境的能攻破金光罩还有可能,可一击将金光罩和玄金钟本体击碎的,少之又少,或者说,在我之前的认知里,是不存在的。”
“你,到底是谁?师从何人?何门何派?”
“你,为何是无根之人?”
随着无尘越说越激动,其离林平生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似乎想要逼问林平生为何如此,那些问题的答案,牵扯着他的道心。
林平生表面虽是毫无所动,可心里却是心绪翻涌着,久久不能平静。
“方才那一剑术凝空,虽然是凝练了我的情绪剑意,可威力不应该有这般大,仔细想来,这一剑凝空与斩仙台上的那一剑,好像有些区别,可我去说不出来,到底是何差别。”
林平生面具下的眼睛扫视着这片天地,有些凝重与对未知的重视感。
“此地,有些诡异。”
这时,无尘所说的“无根之人”,引起了林平生的注意,下意识反问了出去,“无根之人?”
无尘点点头,凝重道:“对,无根之人,也叫不可知之人,指三生法看不见前生来世、气运不可见之人,而你,就是这种人,我看不见你的前生来世,也看不见你身上的气运。”
林平生缓缓皱起眉头,虽然他不在意这些,可修行至今,对于修行界也算有点了解,修行界里手段千奇百怪,能够看见气运也可以理解,可自己为何如此特殊?
“难道,我真是独特之人?”
心中有些惊疑,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害怕,林平生只能按在心里,不去思考这些他无法企及的。
无尘在林平生眼前摆摆手,唤回陷入思绪的林平生,如此近的距离,让林平生下意识就要取出焚寂,一剑斩去。
无尘没好气的抱怨道:“你这人怎么如此暴力,一言不合就动手。”
林平生顿时愕然,对于无尘却不再是那般充满敌意和杀意,他平静的说道:“我叫林平生,师傅不可说,门派不可言。”
无尘扬着眉诧异的看着林平生,那眼神里有着满满的嫌弃,似乎在说“既然都不可说,那你提了干嘛,不是勾人兴趣?”
不过无尘倒是没有说出口,而是正色起来,学着林平生的语气重新介绍自己。
“我叫无尘,师傅出尘子,门派北冥宗。”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林平生顿时笑了出来,摇摇头,林平生没想到无尘这般有趣,充满着朝气和活力,好像这才是一个少年,而自己,却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经历了这么多事,如何让他能够像无尘一样,跳脱而朝气,于陌生人前话唠而不防备。他经历的事情,似乎有些多了,让他这个少年,不再是少年。
“可惜了我的玄金钟,我才刚得到,竟然就这么坏了!”无尘肉疼的捡起玄金钟的碎片,托在手心,瞄着林平生的眼神里,有血幽怨和心痛。
林平生也是尴尬的挠了挠头,不过却跳过了玄金钟,而是转过身,默默的观察着此地的一切。
无尘见林平生转过身去,也是撇了撇嘴,腹诽着林平生轻描淡写跳过此事,不过想到林平生连北冥宗也不知晓,也是轻声一叹,无奈接受了自己倒霉的事实。
而这时,周遭的人也渐渐苏醒过来,皆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无尘倒是没有太在意,对于他而言,只有天才才值得注意,而这些人此时才醒来,对遗迹有所了解的他,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天资潜力。
突然,一道话语响彻在所有人的脑海,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而这里的所有人,是指进来的所有人,包括林平生感知不到的区域。
“欢迎来到上玄仙人的宫殿,凡人们,机缘已至,你们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