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晚上无事,我请你去看戏啊!”洪文山邀请古源。
石牛镇的娱乐产业,就几家戏馆,听书茶馆,还有就是赌场。
其中,听书茶楼最便宜,戏馆稍贵一些,但也分档次,赌场则是无底洞。
作为医馆学徒,洪文山自然是没什么钱,没有请古源去茶楼,而是去戏馆,算得上是真心讨好。
古源不愿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拒绝了洪文山,自己回房间,练武去了。
石牛镇的土地不值钱,黄家医馆的后院面积很大,房屋众多,学徒都有一个自己的房间。
休息时间,别人都在玩耍,古源若是在公众场合修武,会很显眼。
在自已房间里面修炼,别人看不着,自然不会碍着任何人。
石牛镇,最高档的戏馆——雾外青山。
这里一到晚上,就汇聚了石牛镇的富贵阶层。
黄橙松和李家医馆的馆主李岐山,都是这里的常客。
两位馆主,都是石牛镇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李家医馆在石牛镇扎根多年,传承三代,本来是独一份的产业。
黄家医馆是黄橙松自己创办,虽然生意不如李家医馆,但也抢了三成市场,两家医馆作为竞争的同行,两位馆主自然是处于对立的关系。
一见面,两位馆主说话,便夹枪带棒,损上对方几句。
若是一方抓住了另一方的痛点,那就更是要一顿输出,趁机倒一倒对方的脸面。
今晚两位馆主一碰面,李岐山便是一声大笑,吸引了所有宾客的注意。
众宾客的目光齐刷刷都投向了大笑的李岐山。
黄橙松也看向了李岐山,发现李岐山正一脸优越的看着自己,心中便咯噔一下,感觉不妙,脑中迅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李岐山知道了用来耻笑。
可黄橙松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值得李岐山耻笑的地方。
“难不成他笑的不是老夫?那他为什么看着我一脸优越感?”黄橙松不解。
李岐山旁边,自有关系好的棒哏朋友:“李馆主,何顾发笑?”
李岐山一边笑,一边说道:“我李家医馆不要的垃圾货色,被别家捡去当成了宝,你说可笑不可笑?”
江麟的事件,被石牛镇的人在街头巷口的谈论,谈论得多了,自然把更多的事情给挖了出来。
比如……在江麟之后,还有一人也进了李家医馆,结果……比那江麟的废品根骨还不如,竟然是无根骨。
根骨与武道修炼,息息相关,直接关系着学武的速度。
根骨差,就学得慢。
无根骨,理论上来说,就学不成武功,比废品根骨还要差。
人之根骨,或多或少都有,只是高低不同,废品多见,其次是下品,中品,上品。
废品根骨,百之九九,下品根骨,百中无一,中品根骨,千中无一,上品根骨,万中无一。
无根骨者,比万中无一的上品根骨都少见,是真正的废人。
那无根骨的废人,被李家医馆拒绝了,和江麟一样,又去黄家医馆拜门。
结果……被黄家医馆收下了!
这消息被挖出来,比江麟同时被两家医馆拒绝,还要吸人眼球,顿时便在石牛镇爆流传开了。
黄橙松白天在医馆内教古源等人医理草药,到了晚上才出来看戏,自然是还不知晓这消息。
所以,看着李岐山那不怀好意的笑意,黄橙松本能的感觉到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嘲笑。
在场的宾客,多数都已听说此消息,但也有一些还不知晓。
用不着李岐山的棒哏朋友发言,便有新宾客问了起来:
“李馆主说的垃圾货色,意指何人?听说有个叫江麟的少年,曾在李家医馆拜门,被拒绝后,又前往黄家医馆拜门,结果又被黄家医馆拒绝,也没听说有谁将李家医馆不要的垃圾当宝啊!”
这人,还是与黄橙松关系交好的,李岐山的目光神态,都把嘲笑之人指向了黄橙松,此人说话,明显是给黄橙松开脱。
不过,这话正撞李岐山下怀,李岐山不禁大笑:“杨老板有所不知,在江麟之后,还有一个无根骨的废人来我李家医馆拜门。
无根骨者,比废品根骨还要垃圾,我李家医馆自然没收,之后,那无根骨的废人随江麟之后又去黄家医馆拜门,哈哈……!”
李岐山的笑声中嘲意更浓:
“也不知道黄家医馆是什么眼力,无根骨者居然当成宝收下了,李家医馆不要的废物垃圾,黄家医馆当成了宝,得知此事,本馆主可真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顿时,不少宾客都大笑起来。
黄橙松的脸色,瞬间化为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今天他还夸赞了的古源,竟然是个无根骨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