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念念笑嘻嘻地捏住小白狐的腰肢,把它放到洪星罗的头上。
小白狐婴儿般地叫唤着,四只脚紧紧靠在一起,稳稳站在男生头顶。
芦念念转头看着元清沐,“他怎么了?不会是又失忆了吧?”
元清沐摇摇头,“我来他就这样,没精打采的,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切!我不信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芦念念大为不信。
她凑到洪星罗耳边小声说道:“老公~为了庆祝你平安回来,我买了那个东西,今晚要不要到我家去啊~”
声音娇嫩中带着几分妖娆,轻柔中夹着几分妩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好不魅惑!
然而,洪星罗眉毛都没跳动一下。
这可不符合洪星罗在芦念念心中的印象。
在芦念念心里,洪星罗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总是色眯眯的样子,又不知道为什么很克制。
她和洪星罗睡了好几次,洪星罗硬是没有过分的举动。
她对这方面的事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洪星罗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洪星罗是个大色狼。
但现在,她的直觉失效了!
妈妈告诉过她,所有男人都是好色的动物。
芦念念想不通,为什么洪星罗现在不好色了呢!
难道男人好色与否,有一个开关,可以自由切换?
芦念念不知道,开关的确存在,只不过不能自由切换,大凡受到过非常之痛的人,或者大彻大悟的人,或者意志力超凡入圣的人,都可以被动或主动的达到一种掌控自己身体的境界。
这时候,身体激素分泌受到精神境界的压制,人的理性完全控制感性。
洪星罗现在就短暂地处在这样一种状态。
他知道家人、元清沐、芦念念,都是关心他,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
但是人活着,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开心呢?
就一定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与所有人虚以逶迤?
洪星罗觉得很累,他知道自己没事,他只是不想活得那么累。
与人说话,表达情感,拉动脸部肌肉,戴上一张张不同的面具,那的确是正常了!
却是别人眼里的“正常”,于自己而言,消耗了大量的精气神,使内心无法得到安定。
浑浑噩噩中,看不清自己,得过且过。
洪星罗不想那样,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内心平静无波,外界的干扰,无法改变自身的宁静。
他认识到自己,他思考自己,他的思绪与天地对话。
道,什么是道?如何追求道?为什么要追求道?
死亡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死亡是必然的?
死亡在道之上吗?
什么是爱?
偏爱、例外、胡思乱想、怕失去、哭得一塌糊涂,就是爱吗?
或者,为双方的行为负责、酸甜苦辣咸的担当、共同面对痛苦快乐的勇气、接受彼此的优点缺点、遇到事情或矛盾及时沟通、张弛有度的坦然,就是爱吗?
爱是毒药也是解药,爱是什么的毒药?爱是什么的解药?
生存只需要水、食物、温度、空气,生存并不需要爱。
那爱为什么存在?
是谁创造了爱?是谁创造了繁衍?
洪星罗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