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英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那赤羽部就是一个被酒色掏空的人。
顾沉直接目光与之平视,应道:“知晓了!”
面对顾沉如此轻视态度,显然这名传令骑兵有些气愤。
这赤羽部都是军户,都是子承父业,他们不仅仅继承了父亲的职位,同样也继承了先辈荣耀。
看到四方部之中,竟然看到有人如此狂妄,他心中如何能忍。
在马背之上抽出马鞭,就要狠狠的抽在顾沉的脸上。
“放肆,真是好狗胆,竟然敢同我如此说话!”
即使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传令兵,但是只因为他是赤羽部的军卒,所以就敢以马鞭抽打职阶比他更高的营正。
营正一职毕竟是统领两百军卒的军官,真正有实权的基层军将。
可是马鞭还没落到顾沉的脸上,就被一双大手给大力握住。
然后一用力,只见马背上之人一下子就被拖拽到了地上。
溅起了一地的灰尘,这只大手的主人正是顾沉。
“你给我等着,我必要告你个跋扈之罪!”
身边的士卒皆是一阵叫好,以往的营正,面对那些赤羽部的军卒,都是一副被卑恭之态。
他们心里早就憋着气了,如今见到赤羽部的骑兵如此窘态,心里也是只觉大感痛快。
石刚正要劝诫的时候,却被沈卫给拉住了袖子。
他眼里流露出不解,不过看到沈卫让他放心的眼神,他又将放在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事后石刚问道:“沈卫,你明知道营正此举必定会引起赤羽部不满,到时候营正也少不了一顿责罚,为何阻拦我劝诫营正。”
沈卫同石刚平时向来没有多大交集,不过如今骑兵营有了顾沉。
也像是给了这些人一个主心骨,虽然说不上诚心诚意归顺,可也是心里已经认同了他。
“石兄,你可知我们营正姓什么?”
石刚满不在意的说道:“沈卫这天底下姓顾的人多了,难道都是出自王府?”
沈卫压低声音,说:“当然不可能天下姓顾都在王府,但是也可能出自兖州,顾营正上任之时,你难道看不出来身边跟随的两位军卒,都是百战老卒吗?”
兖州顾氏与宁州的汝南王府关系藕断丝连,因为汝南王的亲族便是在兖州。
不过两家虽然多有往来,可兖州的顾氏子弟当初扶持了当今汝南王入驻宁州后。
一众亲族还有亲卫,又重新回到了兖州。
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若是顾氏留下,那宁州到底是顾氏的封地,还是汝南王顾东明的封地呢?
所以与其为了权柄相争而两败俱伤,不如彼此守望相助。
顾氏在兖州也是百年大族了,可不是什么破落户。
石刚立刻严肃起来,俨然他觉得沈卫说的也有道理。
一个普通的军户,或者普通的商户之子,以及农家子,不可能有如此英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