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的攻击来得太过突然,田不易和宁雨柔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雨柔!”田不易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体内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强忍着剧痛,朝着宁雨柔的方向伸出手,眼中满是担忧。
宁雨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震得七荤八素,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血魔封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田不易,你没事吧?”宁雨柔看到田不易口吐鲜血,心中一紧,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我没事。”田不易摇了摇头,想要起身,却再次无力的跌坐在地,他这才发现,自己也被血魔封住了穴道。
“哈哈哈……真是可悲啊!”血魔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二人,放声大笑,“你们不是很恩爱吗?怎么现在却像两只丧家之犬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田不易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血魔,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好不好死,轮不到你来评判!”血魔狂妄地笑着,一把抓住田不易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你杀了我爹,今日我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你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田不易毫不畏惧地与血魔对视,“你若要杀我,尽管动手,休要多言!”
“好,好一个宁死不屈!”血魔怒极反笑,将田不易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又如法炮制,将宁雨柔也扔到了他的身边。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血魔冷冷一笑,转身走出了石室,随后,石室大门缓缓关闭,将二人困在了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
石室中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两人苍白的面容。田不易和宁雨柔并肩坐在地上,彼此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田不易想要打破沉默,向宁雨柔解释,但看着她冰冷的眼神,话哽在了喉咙里。他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宁雨柔别过头去,不去看田不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她恨田不易,恨他欺骗了自己,更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了他。
“雨柔……”田不易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对不起……”
宁雨柔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得更远,似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田不易感到无比失落,他知道,自己和宁雨柔之间,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月寒影孤
石室外,血魔得意洋洋地来回踱步,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故意说给石室里的两人听:“真是没想到啊,堂堂天选之子,也会有今天这般落魄的时刻。想当年,你田不易何等威风,如今却成了我的阶下囚,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血魔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要给田不易和宁雨柔消化的时间,随后又继续说道:“说起来,这还要多亏了你的好兄弟,要不是他提供的情报,我还真不知道你隐藏得这么深。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心爱的女人,是如何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石室内的田不易听到血魔这番话,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拳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他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必须冷静,才能找到机会逃出去,才能保护宁雨柔。
宁雨柔背对着田不易,身体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血魔的话语所激怒。但她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低,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隔绝在外。
血魔见石室内没有动静,只当是两人已经被自己的话语所击溃,得意地大笑几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石室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微弱的火光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石壁上,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
宁雨柔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田不易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的音容笑貌,他的温柔体贴,他的勇敢无畏,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