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度口中，神论仍在继续。

旦星破天荒听到这么多神奇的理论，这打破了他二十多年来对于整个世界的认知，就像《楚门的世界》中所表达的——

某天醒来，他发现世界是虚假的。

“其实，天堂和地狱并非人间普遍理解的敌对关系。”韦度沉声道。

“是吗？那么多的宗教典籍，不都这么声称吗？”旦星虽然不大关心这件事，但还是表达了疑惑。【拜托，连小孩子都知道天堂和地狱势不两立好吗。】

“一方面，天堂众神因为忌惮地狱某些力量的存在，从来不会到地狱发动神权战争。理由刚才已经解释了，地狱没有信仰之力，同时还容易造成神权污染。”

“另一方面，天堂需要地狱间歇性的在人间或者净界做出干涉，以便展示天堂的权威，更好地收集人间的信仰之力，或是更好地震慑净界的神性修者。”

【的确，人间的神赐际遇能吸引更多人崇拜天堂；而为了防止净界中的那些神性修者对抗天堂集权，天堂也需要地狱在净界挑起事端。看上去天堂拯救了一切，没准他们坐享其成。】这时旦星突然想到——

【这天堂，好像确实是属地思想代言人啊？】

“嗯...这几个界域的关系的确比想象中的要复杂。”旦星沉思点头。“所以，天堂不可能彻底净化地狱，地狱也不可能完全反攻天堂。那就是说...”

“人间和净界是唯二的受害者呗？”

“确切来说，是天堂和地狱权柄之争的牺牲品。”

“懂了，天堂和地狱是平等关系，人间是人，净界是人下人。”旦星粗暴地总结。

“差不多，净界虽然有神性，但都不具备成神的权柄，自古以来在与地狱的斗争中处于完全劣势方。”韦度总结道。

“能想象到，既有一定的实力，能消灭一部分地狱的小喽喽，但是遇到地狱高层又完全没辙，又急又气又打不过，可能自己还有点小骄傲，不肯找天堂求援什么的...”旦星胡思乱想。

“求了就援吗？你以为天堂的神跟我对你一样好？”韦度没好气回答。“神格神格，没点格调怎么叫神格，净界又不提供信仰之力，对天堂来说没啥意义。”

“你不是来自天堂嘛，你这么抹黑他们，会不会惹来什么‘神罚’。”旦星试探问道。

“你小子，打探起我的底细来了。胆子倒是不小。”韦度笑眯眯看着旦星，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随即，旦星双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提起，整个人倒吊在空中。

“好好好！你总得告诉我，你受了谁的委托过来救我吧！”旦星喊道。“我又没觉醒什么神性，看到刚才那虫子一点不敢动你，我是有什么人脉能请动你这尊大神？”

“别去问，去感受。”韦度回答。

“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