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羽士心中大喜,正要催动吴钩强攻,却见那金鞭把柄之处拉出一道金丝,细如人发,另一端却连着姜子牙右手的手心,随着他右手挥动,那金鞭在半空中自动飞舞,护住姜子牙周身。
二人又斗了一刻,姜子牙渐渐运用纯熟,那金鞭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双刃挡在外围,虽然吴钩纵横飞舞,却始终难以攻进姜子牙身边丈许。
那铜面羽士见猎心喜,忍不住手心发痒,大喝一声:“那羽士!我这里也有一宝,汝且来试试看!”说罢将袍袖一挥,只见空中一团紫雾缭绕,一物起在空中。
姜子牙百忙之中抬头看时,见那紫雾之中现出一物,那物放出耀眼的金光,越来越大,最后竟变成一条长约丈许、径过三尺金灿灿的大柱子,金柱之上镌着符箓,有三条金龙盘绕其上,蜿蜒游动,似要择人而噬。
姜子牙不识得,此宝名为“遁龙桩”,万万不可近身,若近得身时,那三条金龙便会将人周身缠绕锁拿,任尔有多大力气也挣扎不开,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灵宝。
那遁龙桩落到姜子牙头顶,他顿感压力大增,只觉得那护身屏障越缩越小,而且这遁龙桩比吴钩不同,竟似是有千斤般重,只压得姜子牙浑身骨头咯吱作响,双腿酸软,几欲跪倒。
正在这紧要关头,忽然姜子牙觉得又有一道热流在胸腹间鼓动不已,沿经脉涌至左手,掌心顿觉鼓胀欲裂,他不由自主向天放开左手,只见一柄杏黄色小旗现于姜子牙掌中。
那小旗轻轻展开,放出光芒万道,光芒之中,生出朵朵金花,花上生光,光上生花,影影绰绰,重重叠叠,层出不穷,幻化不绝。
这金花似有无穷力量,竟将那遁龙桩顶在半空,不得下来,那吴钩二刃也被金花托住,三宝只在空中滴溜溜乱转。
这小旗一出,形势立转,姜子牙顿觉精神一震,瞅个机会,金鞭脱手向那木面羽士打去。那木面羽士正要作法收回双刃,猛见金鞭来袭,吃了一惊,金鞭来势太猛,他急向后仰头,还是躲闪不及,脸上面具被金鞭打落在地。
姜子牙右手一招,催鞭再打,猛听得那铜面羽士疾呼:“师叔!手下留情!”姜子牙闻言心中疑惑,止住金鞭不发。
那铜面羽士连忙收回遁龙桩,单膝跪倒,口称:“师叔停手!师侄等拜见!”
姜子牙奇道:“汝等二人是何来历,为何自称同门师侄,莫非想要哄骗我不成?”
这时那木面羽士也收起吴钩,忙过来跪倒,道:“师叔勿疑,我乃阐宗门人木吒是也,师尊玄号宛丘子!”
那铜面羽士也摘去面具,道:“我乃阐宗门人金吒是也,师尊玄号录图子!”
姜子牙收回二宝,将金鞭挂在丝绦上,杏黄旗收于囊中,再看那二人,都约在二十三四上下年纪,生得皆是剑眉朗目,鼻直口方,眉目之间颇有些相像,再仔细看时果然有些面熟,遂命二人起身,道:“怪不得刚才斗法之时,见汝二人施法正而不邪,竟有些我阐宗的路数,适才不及细想,原来竟是二位师兄的高足,只是汝二人为何在此袭击于我?”
金木二人站起身来,从一旁取出蒲团请姜子牙坐了,金吒道:“师叔有所不知,三年前师尊和师叔命我兄弟二人来此潜心静修,并将镇洞至宝传于我二人,嘱咐我等在此小心镇守。数日前,师尊曾来此地,言道不日师叔便会前来,命我二人乔装改扮,袭击师叔,想来是要考较师叔近来功力的进境。”
姜子牙颇为不解,便又问道:“日前我奉师尊之命去办一件事,不知何故竟来到此处,既是师兄曾经前来,不知可有什么吩咐?”
木吒恭恭敬敬地答道:“师伯除了让我等考较师叔之外,还曾言道,若师叔能同时胜过我二人,便命我等送师叔去参拜师祖。”
姜子牙闻听一惊,道:“这里却是何处?如何见得师尊?”
金吒解释道:“师叔想必也知道天灾将至,师祖与众师伯师叔需要一处清静之所容身,据说是两位师祖造就了一处太虚玄界,一般也有天地,也有风云,却独占一片阴阳,不与凡界相通。此处便是进入这玄界的唯一门户,兹事体大,故命我二人在此镇守,便是有人寻得此处,没有我兄弟开启门户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