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兆锋想了想,问:“云石?……,这么说,真是?”
吴在新调侃了句:“为什么不是?”
“大哥。”成兆锋严肃的说。“上次,你说最多五成,现在……,万一有问题,是不是我们要考虑清楚?”
林实正色道:“我也一直有这担心,怕他……,只是到现在再考虑,也晚了。”
“你们觉得洛云石为人如何?”赵凤鸣看着他们二人问。
林实看看成兆锋,成兆锋想了想说:“这人吧,其实还行。那次洪继朋威胁烧货,是他让我不要安排巡逻,怕伤到人。虽然,设计了那些织户,但那些织户实际还是得利的。除了,他对蓉蓉的态度,不近不远、不冷不热,我有点不满意。”
赵凤鸣笑着说,“是啊,他不是心狠手辣的人,特别是对蓉蓉,他尽可能的保持距离。如果他真想把栖凤庄抓手上,就算利用了蓉蓉又怎么样呢?不得不承认,他身上还是有这么点侠义精神。所以,如果他姓南宫,那又怎么样呢?”
“只是,我始终想不通他的目的。”林实皱眉。
“他的目的,呵呵,本来就在南宫氏。他自己说对南宫氏有恨,不过,我觉得他不是一个记恨的人。所以,我猜,他想和家里谈条件。可惜,荆州太小了,就算成事,份量还是不够。”赵凤鸣回答。“但无论如何,他不会要栖凤庄。不管怎么做,结果都对我们栖凤庄有利。”
“这么说,荆州之后,还会有后手?”吴在新问。
赵凤鸣点点头,“看他在福州能安排下这么多事,下一个估计是碧海堂。不过,跟我们关系不大。”
接下去几天,南宫璞始终笑吟吟一副好心情。先是带着三位堂主与荆州府伊把酒言欢,之后,约了刘缄之为首的荆州商会,表示了下今后合作的意向。让洪继朋郁闷到死的是,杨文田居然在与刘缄之的饭桌上当大家的面催款。连刘缄之都尴尬的打着哈哈过去了,更让洪继朋受不了的是,南宫璞没问,杨文田还顾自向大家解释起来。
可能,因为杨文田多余的解释,第二天,南宫璞就到了乘风堂,好像并不是来谈正事的,只是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阵。问题是,居然聊到了江陵缎。
“这个,嘿,我早说过,我们荆州的缎肯定能卖大价钱。”洪继朋满脸自豪。
“听杨堂主的意思,是借了你很多钱?”
“啥借啊,我可是有东西抵给他的,大少爷,你也看见了,银子马上就到了,他偏偏故意卖我的铺子,这叫什么事?”
南宫璞笑起来,“都是同门师兄弟,别太计较了。等银子到了,退了定金,拿回地契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收多少定。”左右看了看问:“今天这里都不像乘风堂了,很冷清啊。堂里的兄弟都不在?”
“这么多银子啊,别看我老洪平时大大咧咧,但这方面还是很小心的。”
南宫璞差不多在乘风堂留了一天,东拉西扯,晚上,洪继朋做东,花船夜游。在洪继朋看来很完美的一天,偏偏有人不长眼。
花船一靠岸,就有堂众冲了上来,大喊:“堂主、堂主,不好啦。我们的缎,被官府扣下了,陈大掌柜还被抓了,那个什么船行、海商联手告我们以次充好、欺诈。”
洪继朋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南宫璞,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堂众估计是急了,“前天,就是前天。”
“前天?到福州可不近,别说货有没到福州,就算到了,你用了二天就回到荆州了?”南宫璞皱了皱眉轻轻的说。
洪继朋跳起来,“他奶奶的,想骗老子!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总算顾忌南宫璞,没直接冲上去就打。
“不是啊不是啊。”说着那个堂众跪下大喊。“堂主。我们还没到福州啊,是在南昌被扣的。是福州府的人联合当地官府直接扣人扣货。”
“陈春阳早就去福州了,你怎么知道他被抓了?”洪继朋双目圆瞪。
“堂主啊,是官府的人,他问我们认不认识陈大掌柜,说是到福州就被抓了。他们放我回来就是送个口信。”那位堂众的表情,快哭了。
南宫璞清了清嗓子,对洪继朋道:“既然洪堂主有事,就不打扰了。”
洪继朋尴尬的笑着,“呃,这个,呵呵,也不是啥大事,那个,大少爷……”
南宫璞摆了摆手,“正巧,本人也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对大家点了点头,笑了笑,带着随从走了。
洪继朋盯着南宫璞的背影,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