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适从屋顶跳下。
朱金蝉一套掌法练完,收功而立。
“你可知清风在何处?”
朱金蝉眉头不经意间跳动,欲言又止。
清风住在他家,如今却被……
他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开口,嘴角动了动,终归是沉默了事。
宇适叹息,长剑缓缓拔出,他不想动武,内力莫名消失三分之一,他的实力降低太多了。
可有时候,却不得不动武。
不得不与熟人动手,不得不在劣势之中动手!
噌~
长剑出鞘,宇适与朱金蝉相顾无言。
“放下吧!”
“放个屁!”,宇适冷声道:“不过外出一趟,清风便丢了!”
“若你出门买块豆腐,回家发现朱府叫人拆了,你能放下?”
宇适眼里冒着寒光。
其实,他隐约猜到,恐怕清风已经出事了。
否则,朱金蝉不至于此,死活不说清风下落。
『斩炼铜』
出手即绝招,宇适不想浪费时间和内力,速战速决!
惊天剑光纵横院落,席卷而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道更加猛烈的掌印。
两道攻击相撞的一刹那,那猛烈刚劲的掌印竟然如同猪油一般,毫无波澜地被劈开两半。
余下的剑光破开朱金蝉的抵挡,稳稳悬在其额头前方,露出一柄散着寒光的长剑。
“怎么可能?”
朱金蝉不敢置信,他的武功已经踏入了九品,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又是连一招都没接下来……
他抬头凝视宇适,“清风……在县衙,县令是八品高手,你不是对手。”
“是与不是,与你无关!”
宇适转身离去,临走时,他望了朱金蝉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
态度决定一切!
朱金蝉的态度,已经反映太多问题了。
“看来,我与巨灵宗无缘啊!”
宇适哂笑。
他伸手看看手中剑,终于明悟'质态'带给他什么惊喜。
……
县衙,张自知有一口没一口,品着茶,吃着花糕。
面前,探子正在反馈情报。
“哼!想不到,那朱金蝉立下如此大功!还好,我提前与之交好,这张老脸总算没有白丢”
“说起来,这朱金蝉好手段,居然一天不到,便破了龙须教的案子。”
“后生可畏啊”
正感叹间,张自知突然眉头一皱,竟有人闯进衙门?
他凝神细听,隐约传来衙役们的痛呼声。
张自知勃然大怒,他正感慨伤神呢,谁敢撩他的虎须?
县衙门口,宇适放倒了几位捕头。
“说,清风在哪?”
几位捕头相视一眼,知道正主找上门了。
眼神交流间,一位捕头劝道:“宇适,你还不束手就擒?待会儿县令大人赶到,你绝非他的对手!”
“是啊,早点认罪,也能少受些苦头。”
宇适:?
懒得跟这些捕头计较,他挥剑斩过,几颗头颅飞起,鲜血喷出两丈高。
“我本不想大开杀戒,可不要逼我!”
宇适蹲下来,目光对上唯一幸存的捕头。
那捕头颤颤巍巍地,指着一个方向。
宇适道了声谢,随手敲晕了捕头,肯说就是好捕头。
正当他准备向里走时,张自知迎面走来。
“宇适,你好大的胆子!”
张自知眸光闪烁,看清楚衙门口的状况,眼里冒着怒气,死了这么多人,他少说得吃个大过!
“受死吧!”
张自知一拳打出,浑身内力炸开,凶猛的拳劲直接笼罩宇适四周。
嘭~
宇适伸手挡住拳头。
张自知一愣,下意识连打几拳,竟然被宇适一一防住。
“你…你居然是八品!”
宇适面无表情,冷然说道:“我似乎从来没说过,我不是八品。”
“接我一招,『血生花』。”
宛如溪流一般的声音,从宇适体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