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墨儿也不懂这里面的意思,惊得也跟着四脚并用地慌忙爬着起来,要随着一路过去。
不想肖腾才被众兵士簇拥着,单腿一蹬翻身便跃上马,不及回头微笑让墨儿放心,年轻的女传令官慕容嫣,已宛若心狠手辣的王父大神般,将肖腾与孙墨儿只用一手臂,便阻隔在了由兵众组成的“银河”两端遥望:
“这位秀才,那不是你该去的方向!”
只一眼,武官出身的传令官慕容嫣便已从自己国人的眼力处,发现了扑满了尘土的发髻上,判断出了来人的考生身份。
孙墨儿被迫将定在肖腾身上的眼,拉回眼前高出了她两个脑袋大身前。
孙墨儿不禁在心内低呼,好一个丰神俊秀的姐姐,英姿飒爽的姐姐已经向她比了另一个方向,然后……然后……
然后,刚帐外,还一副看“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的八卦众兵们心内纷纷大呼不妙,当即纷纷替已经驰马而去的“小头儿”凉了半截心肠:
这下可真玩大了
想来“共枕眠”要变成“长夜漫漫两相对,两双泪眼共涟涟了”!
一个时辰后……
“啊啊啊轻、轻、轻点儿!”
某边女帐那头就传来一个女人杀猪般的哀嚎声
执法如山的兵马大元帅北堂骄,以擅闯军中营帐为由,审都没审,就令人将孙墨儿拖到营外,往沙堆里一丢,接着一根麻绳一拴,就是一个倒挂金钩,直接倒吊在了众女帐外的靶场上示众!
就这,也还是无数人求情后的法外开恩,不然,能一顿杀威棒直接送孙墨儿提前魂归离恨天,自此彻底绝了儿女情长的烦恼
说白了,不就是不小心没有等帐内传令,就探进去了半个头嘛!
“看你下次还冒冒失失乱闯男人的营帐不?”肖腾红着眼,拿着药一掀帐帘,就止不住哽咽,“得禄在我箱子里取一双袜子来。”
“我不要上药!”好在是没动杀威棒,孙墨儿虽疼却还爬的起来,但她两手才撑起要逃,便被肖腾一脚又给踩回原处,呈蛙泳扑腾状:
“不许动,这还轮不到你来逞能呢!好好地,呆在京城养病不好,偏来这里逞能。”但骂人容易,待到肖腾一手触及墨儿脚腕上两圈分别约莫一寸来宽的青紫还是忍不住又倒抽了口气:“你就没让她们好歹轻两分吗?”
这话说得,好似那些女人都是她墨儿的亲戚似的……她爹娘混合双打她时,她都不敢喊轻点呢!孙墨儿虽心里嘀咕,但大女人岂能和小男人一般见识,她选择沉默。
“喏把袜子脱了!”
肖腾拧开手中的琥珀瓶,待要滴出两滴,搁在手掌上替孙墨儿揉搓揉搓,谁想他话才出口,孙墨儿忽得就捂住了两脚,脸成扭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