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门口，陈游一只手提着菜刀，一只手牵着绳子，面无表情的望着慧茹。

“陈游。你，你这样看着我，尿不出来。”

“屁事真多！”陈游沉声道，“你可以转过去，背对着，这样就看不到我。”

慧茹愣了好几秒，然后转过身，半天没动。

陈游扯了一下绳子，催促道：“快点，难道要我动手？”

“喔~”慧茹咬了咬牙，迅速的把裤子朝下一拉，蹲了下去。

“赶紧，我没有听到声音。”有白花花的东西惊鸿一闪，陈游转过头，催促道

断断续续的水流声消失，慧茹看了眼旁边的纸，犹豫了一下，迅速拉起裤子站了起来。

“真粗糙！”陈游嫌弃道，“走，回卧室。”

慧茹苦着脸望了他一眼，小步走了出去。

一直待到半夜，缩在床角边的慧茹都没有再乱动过。陈游虽然看起来是闭着眼睛，但是时不时会轻轻扯动一下绳子。

“棉裤穿上。”陈游扯了扯绳子，吩咐道，“别想着跑，也别乱叫，你身上有绳子。在有人过来前，头跟脖子就会分家。”

“好，我知道。”慧茹穿上棉裤。又从衣架边拿了一条蓝色的围巾。

陈游看了一眼：“换一个颜色。”

慧茹顺从的又拿起一条黑色的围巾，见陈游没有反对，才挂到脖子上。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不冷吗？陈游。”

大冬天，零下十来度，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唐装。这人的脑子，绝对也有问题。只不过弟弟陈牧是傻，哥哥陈游只能说是癫。

“闲事少管，带路。”

陈游是真不冷，除了那会儿在河里洗手，觉得水有些冰凉剌骨。其它时候，身上一直都没有感觉到凉意。难道这个呆傻的身体主人还有什么秘密？

出了小院，两人并排沿着一条被雪完全盖住的田间小路而行。

二十多分钟后，慧茹停了下来，指着黑暗中隐约能见的一小截院墙：“就是这家。”

“很好，表现不错！”陈游点了点头，“所以，我选择继续带着你帮忙。”

“啊？”慧茹愣了一下，慌道，“你让我回去吧，陈游。我就知道这么多，跟你弟弟也无怨无仇。这，这一家人都死光了的屋子，我不敢，不敢进去。”

“不敢进？那你......”，话还没说完，陈游猛地一把将慧茹按倒在地，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小声道，“别出声！院里，好像有人。”

慧茹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口，慌忙地望向夜色中的小院方向，然后又疑惑的看着陈游。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别他妈看我，盯着院子那边。”陈游小声骂道，“刚才好像有亮光闪了一下。起身，快！到旁边竹林那儿去。”

两人躲在竹林边上，陈游站在慧茹身后，一手拽着绳子，刀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位置能看得到小院的一半区域。但是夜色浓重，除了积雪跟土墙，看不清其它东西。

慧茹不敢乱动，目不转睛的望着小院方向。一道微弱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又瞬间消失不见。

“真...真的有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