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穗……她现在在里面吧?”
“……”
天野透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白鸟雪穗自然是不在他家,也就是说,她现在不在家里,而是失踪了吗?
白鸟浩泰低垂着脑袋,没有注意到天野透脸上的疑惑,他苦着脸,滞涩地组织着语言:“或许是我从未想过她会有离开家的一天,雪穗在昨晚拖着行李箱离开家的时候,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一切。”
白鸟浩泰握紧了拳头,不甘地说道:“我做过许多错事……无法像一个真正的父亲一样保护她,所以她想要离开我、离开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幸这次,她不是像两年前那次一样离家出走,而是说出要找你。”
天野透快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汇,白鸟雪穗欺骗了她的父亲,说是要到他这里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他想要揭穿白鸟雪穗的谎言,但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无济于事,他必须想办法在这件事暴露之前找到她。
“你可能已经知道,雪穗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也遭受了许多不好的事,我多次想跟她谈心,但是……可能是我并不可靠,她什么都没跟我说,”白鸟浩泰咬紧牙关,悔恨地说道,“或许这个家有了母亲后,她就能袒露心扉……当我这么行动时,却没想到一切都已经迟了。”
在这样的情感流露下,天野透生不出打断他的想法,静静地等他把话说完。
白鸟浩泰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小纸片,递给天野透,他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是他的名字、住址和联系方式,墨水浸染得很深,看起来写得颇为用力。
“我在雪穗的房间找到了这个,雪穗她写了很多张放在抽屉里,所以这次是我偷偷找过来的,她并不知道我会来到这里,还请你对她保密。”
看样子是他当初在白鸟雪穗手臂上写下的那些信息……
天野透收进口袋,点了点头:“好的。”
“还有这个,”白鸟浩泰又取出了一张他的名片,“如果雪穗她有什么事情,还请联系我。”
“我明白了。”
“最后是这个,”白鸟浩泰最后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信封,两只手握着递给了他,“这里面有两百万日元,雪穗她可能要受你照顾一段时间,这可能会有不少开销,还请你一定要收下……如果钱不够用的话,之后也请联系我。”
白鸟雪穗现在并没住在他家,无功不受禄,天野透并没有接受这钱的理由,但看着这弯腰鞠躬、双手伸直递出信封的男人,他知道如果他不收下,白鸟浩泰或许将一直坚持下去。
他还没有狠心到去打断一个男人的脊椎。
白鸟浩泰并不了解天野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就算这样,他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低下了头,既然这样天野透就没有不收下的道理。
“白鸟雪穗……我会照顾她的。”天野透伸出双手,接住了信封,等找到白鸟雪穗后,狠狠地斥责她一顿,然后就把这信封交给她吧。
“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