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没人吗?”
“他出差去了。”
若不是天野透早就了解过她家的情况,那或许就无法理解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
脱下沾满水的过膝袜颇有难度,当白鸟雪穗回到家里脱下鞋后,便不得不坐在地上,对着玄关伸长从袜下透出肉色的脚,弓着脚背,蜷缩着脚趾,努力地与过膝袜搏斗着。
天野透虽有心想要在一旁观摩鉴赏,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把我家的猫带来了,可以把它放出来吗?”
“可以。”
他打开双肩包,让运奴船里来回颠簸的黑猫出来透气,刚接触到地面,它突然伸长身子,竖直尾巴,打了个喷嚏。
看到它湿漉漉的模样,天野透蹲到地上,拿出纸巾,擦了擦它的脑袋。
虽不知道受肉于其中的“红”是否会受影响,但想必淋了雨的感觉并不好受。
黑猫没有抖掉身上的水珠,只是乖乖地坐在地上,昂着头接受他的擦拭。
脱下袜子后,光着脚的白鸟雪穗立马向客厅小跑离开,在他这正好能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几条毛巾走了回来。
“给你。”
“等一下,我先给我家猫擦干净,你先放旁边吧。”
“……”
天野透刚说完,视野却立马被橘黄色给占满,隔着毛巾,白鸟雪穗用手搓弄着他脑袋的触感很是明显。
她似乎是在给他擦拭头发,力道时大时小,手法十分地生疏和笨拙,仿佛他就是被人清洁的盘子一样。
但他也没有资格出声抱怨,稍稍抬起视线,能够发现她瞳孔中蕴含的认真。
天野透保持抬头看她的姿势,试着说服她:“你先擦自己的头发吧,你可是直接淋过雨的。”
“……”
但白鸟雪穗依旧充耳不闻,看来她那对听不到不利于自己话的方便能力又发动了。
既然如此,他只能使用别的办法了。
“有吹风机吗,我想把猫吹干。”
“……”
听到他的话后,白鸟雪穗沉默地停下手,向其他地方走去,天野透趁机拿起毛巾,快速擦着自己的头发。
“给你!”
看到他在自己擦头发的白鸟雪穗将吹风机放在他的膝盖,撅起嘴的模样颇有些埋怨。
“你现在去擦自己头发吧,”天野透抓着黑猫站了起来,一手拿起吹风机问道,“你们家厕所在哪?”
“跟我来。”
白鸟雪穗转过身向客厅的一角走去,水珠顺着她摇摆的头发落下,像蜗牛一样在身后留下了痕迹。
明明只要指个路就好了。
天野透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浴室,他把黑猫放进洗手池,将转身又不知道想干嘛的白鸟雪穗叫了回来。
“你能帮我把它吹干吗?”
若是其他猫可能还会因为吹风而应激,但有“红”在的话就没有问题了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