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钟温良眉头一跳,但还是维持住了平静的神情。
钟温良接着说道:“这种传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是从哪听来的?”
“皇兄不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不太确定就是了。”钟泠乐说:“我是听一些宫女说的,她们说她们是回老家时听到了这个传言。我……很害怕,两位皇兄为了夺权就已经闹得大家都很不安了,要是再出来一个兄弟姐妹也想夺权,我都不敢想那究竟会有多恐怖……”
钟温良望着她,轻声道:“你应该知道,父皇几乎没离开过皇宫,又怎么会在民间生有一女呢?这种没有根据的谣传,以后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再说了,就算真的有,她生养在民间,又哪里会有势力来夺权?”
“……皇兄教训得是。”钟泠乐欠身行了一礼,“万分抱歉打扰了皇兄,我这先退下了。”
说罢,钟泠乐便离开了。
而钟温良,却没有第一时间立即动身,而是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越来越麻烦了啊……”
不过钟温良也知道,此刻自己也没闲情再叹息下去了,他当即叫人去准备马车以备立刻动身。
如果那两人就在令州的话,那就不可能不与黎暮他们碰面甚至起冲突,而黎暮并不知晓那两人的任何信息,十分被动。
这对黎暮来说是极大的劣势,恐会导致他们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因此,钟温良还将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交给了手下人,并吩咐道:
“将此物以最快的速度,加急送往身处在令州的黎暮,记住!是以最快的速度,累死几匹马也无所谓!快去!”
……
另一边,黎暮在前往叶府的途中,偶遇了钟律音。
“你……?”
“我?”钟律音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黎暮望了望周围,“那个叫心什么的呢?她没在附近吗?”
钟律音回答:“心姐姐我今早上没见着她,估计她是有什么事去忙了吧?我见黎哥哥你也在睡觉,所以便一个人出门散散心什么的。”
“你一个人?”黎暮顿时皱眉,“那个心什么怎么回事?连自己最基本的职责都不上心,看来得给老板打个小报告,必须得把她的俸禄改成绩效制才行!”
黎暮正说着,突然又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
他和钟律音都被那声音吸引,随即循声望去。
而后他们便看见,原来是有一辆马车在街道上飞奔着!
令州城内原本是不允许马车进入的,内部自有专门交通工具通行,而这情况,就意味着有人逾越了这一规则,强行把马车开了进来。
那马车中所坐之人,想必也是什么身份超然之人。
与此同时,令州城内的百姓也是被那马车吓得惊慌失措,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有一辆马车开进来,而且也不知有多久没见过马车了,皆是以拼命的姿态,才堪堪躲过那疾驰而过的马车。
可是,终究有人即便拼尽全力,也还是难以避开那碾来的车轮。
“呜……!”
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也正准备离开避开之时,却偏偏因为着急而跌倒在地!
“……!”周围人见到这一幕,皆是心一跳!
而那驾驶马车的车夫虽是反应及时,立马刹马,可已经来不及,他已经刹不住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