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獴王被枭首，叼剑狗的梦魇空间也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看着御剑狼王此时脱力后赞许的表情，黎安知道，叼剑狗已经直面了它记忆里最恐惧的事物，并且战胜了它。

“这个梦魇空间要破碎了，我们该出去了！”

黎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怀里的叼剑狗，示意它走入面前出现的黑块。

不过此时叼剑狗却拉住了他，想让黎安再给他一分钟独处的时间。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黎安也不缺这一时半会，便拉着林獾直接离开了。

眼看着黎安消失在黑色方块里，叼剑狗吐出了嘴里的小剑，此时冰系齿轮已经回到了小剑的剑格上。

看着面前有些卡顿的御剑狼王，叼剑狗走上前去，轻轻用额头蹭了蹭御剑狼王的下腹。

御剑狼王此时有些呆愣，随着梦魇空间的破碎，它的灵智也在逐渐消散。

不过它还是轻轻抱住了怀里的叼剑狗，眼里满是赞许与鼓励。

大约温存了半分钟后，叼剑狗重新叼起了小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前方的黑块，回到了黎安的怀中。

…………

与此同时，在黑色空间的角落，蒋凌的梦魇空间中。

此时17岁的蒋凌正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黑色云雾，而他的身旁，躺着一具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尸。

“你……你答应过我的，我帮你杀死他，你就会放过我的！”

蒋凌的声音颤颤巍巍，明显此时已经极度恐惧。

“哈哈哈，我答应你的？你不相信你的师父，却又希望一只异兽信守承诺？”

黑雾中弥漫而出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好似在嘲讽蒋凌的背叛行为。

“我……”

异兽的回应让蒋凌一时语塞，他吞吞吐吐的试图辩解什么，却又说不出话来。

“当然，你这样的人才，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需要你重新回到联邦，成为异兽教的卧底，帮我收集一些情报！”

似乎是玩弄够了，黑雾收回了之前的戏谑，语气变得认真。

“怎么可能，师父死了，我这样回去肯定会受到联邦的调查的，你这就是让我去死！”

蒋凌神色激动的反驳着黑雾。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回联邦当卧底，要么现在就死，正好跟你师父死在一起，也不枉你们师徒一场！哈哈哈！”

黑雾的声音猛地变得冷厉，冲到了蒋凌的面前，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我答应你。”

被扼住了咽喉的蒋凌呼吸有些困难，在感觉到死亡真的会来临后，他一下子就没了刚才争辩的勇气，艰难的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答应了黑雾的卧底要求。

“很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黑雾发出了邪恶的怪笑，猛地一个冲刺，就钻进了蒋凌的脑海中。

随着黑雾入体，原本神情还有些混沌的蒋凌突然清醒了过来。随着他回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他那深陷梦魇的17岁模样也变回了正常样貌。

“梦魇……梦帝陛下，够了，我知道你是来找我的，你大可不必每次都来这么一下，让我回想起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清醒过来的蒋凌声音有些阴郁，尽管已经进入这个梦魇很多次了。但每次，他都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我脱离。

“这怎么会是不美好的的回忆呢，这可是我们合作的开始啊！”

一道由黑雾构成的模糊人影在蒋凌身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