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野养的眉头皱成一个井字,他很讨厌对方的这幅语气。
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他压低着声音呵斥道:“你在说什么啊!快点替我疗伤!你想以下克上不成!?”
“别忘了,我才是蓝染大人的心腹!”
“…很快就不是了。”黑衣人微微摇头,语气如看待垃圾那般。
不过他还是遵循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双手使用回道,迅速治愈着犬野养的身体。
直到内在的挫伤尽数消失。
散逸在病房里的灵压,才渐渐收拢,不见。
“怎么回事?”
身体里仍残留着一些疼痛,犬野养抬起眼眸,看向挂在一旁墙上的镜子。
镜子中……
自己仍是那副人见人怕的狰狞模样。
额头青筋凸起,他猛然回头,盯着那名黑衣人,一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咬住牙根,恶狠狠道:
“你这家伙,莫非是在戏耍我不成?”
“哪有你这么使用回道的?”
他还从没见过一番治疗下来,病人的外在没有任何好转。
自己又不是得了绝症,只不过是皮肉伤。
“松手。”
黑衣人轻描淡写地握住犬野养的手腕,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轻轻一捏。
“咔!”骨骼破碎的声音瞬间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犬野养的面色瞬间苍白如纸,疼痛如潮水般涌来,他的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重创而剧烈颤抖。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黑衣人满意地看着犬野养的痛苦模样,这才慢条斯理地松开右手。
束缚一解,犬野养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迅速倒退,踉跄着扶住床榻,弯下腰喘息着。
他的眼神中既有痛苦也有不甘,更有一丝狠厉在闪烁。
“你这家伙……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犬野养勉强抬起头,质问黑衣人。
“知道,但那又如何?”黑衣人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在蓝染大人的宏伟计划中,你、我,都只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棋子之间,并无高低之分,但实力决定一切。如今,我比你强,你待如何?”
黑衣人双手轻轻拍了拍,拢着衣袖,见他沉默不语,冷冷道:
“真是废物。”
“多年的懈怠,看来已让你的实力大打折扣。”
“但蓝染大人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下一个任务,尽可能的寻找机会前去西流魂街一区,引导虚袭击一个名叫露琪亚的女孩。”
“她是继国缘一的妹妹。”
“虽然并非亲生,但二人之间仍有紧密联系。”
“记住,你的任务只是引导,不可直接出手。”
犬野养闻言,呼吸骤然一滞。
露琪亚?这个名字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阴霾。
眸中顿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震惊、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蓝染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忍不住问道。
“我可以直接杀了她。”
“这样我还解气。”
“不过是一个流魂罢了。”
“我有信心让其他人找不出真正的凶手,我要让那个小鬼深陷无法自拔的痛苦当中!”
“无需多问。”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
“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的伤我已暗中治愈,表面虽然未好,却不会影响你的行动力。”
“但如果你再次失败……”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不要忘了是谁指引你成为的死神。”
“不要忘了是谁让你当上这十番队的第三席。”
“为蓝染大人效力,本就是你至死不渝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