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注意到了那行字母。我展现的不是你的面容而是你的渴望。”邓布利多说道,“这就是我的最后一道机关,厄里斯魔镜。”
贝尔维娜又上前一步,跟邓布利多并肩站着,她看向那面镜子,说道:“我需要对它念出什么咒语吗?”
答案当然是不用的,因为贝尔维娜已经发现了厄里斯魔镜的魔力所在,她在魔镜中看到了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魔镜里的人跟贝尔维娜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身上穿的衣服却跟贝尔维娜完全不同,镜中人穿的是那条刚刚收到的白色连衣裙。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自己。”贝尔维娜打了个哈哈,“大概是因为我刚刚在心底说,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我还以为你会看到自己当上了部长,或者是当上了校长。”邓布利多同样打趣道,“又或者装满漂亮衣服的衣柜?”
贝尔维娜没有接话,魔镜映照出来的画面发生了改变——芭丝谢达出现了,还穿着贝尔维娜送给她的礼物!
我了个梅林午餐肉啊!
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邓布利多知道,不然贝尔维娜就该考虑换个国家生活了。
“我对部长的位置兴趣不大,太危险了。”贝尔维娜继续东拉西扯,就是不说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芭丝谢达,太羞耻了,太社死了。
她接着说:“您记得马克西米利安·克劳迪吗,他在任期内离奇死亡,还有维纽西娅·奎克利同样死于意外,还有麻瓜出身的诺比·里奇因为染上神秘疾病不得不卸任。”
“为什么不说说法里斯·斯帕文呢?”邓布利多笑着说,“他可是当了近四十年部长,是任期最长的一位,卸任的时候他已经147岁了。”
你咋不说斯帕文当上魔法部部长的时候已经109岁了呢!
顺带一提,《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就是斯帕文部长在1875年时通过的,19世纪末保住破釜酒吧的人也是他。
“那您一定还记得斯帕文部长差点被马人一脚踢死,他还曾经因为对魁地奇的改革,遭到了激进人士的死亡威胁。”
历任魔法部部长的各种奇葩事迹,贝尔维娜都烂熟于胸,她就是靠着这些才能熬过一堂又一堂枯燥无聊的魔法史课。
宾斯教授的课堂上全是干货,太干了,一点都咽不下去。
“啊,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邓布利多说道,“斯帕文就是最好的例子,马人的刺杀是因为他无礼在先。当然,这种行为是不值得提倡的。”
马人之所以会刺杀魔法部部长,完全是因为斯帕文讲了个有关马人的笑话,生性高傲的马人觉得受到了侮辱,于是给了他一记飞踢。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魔法部部长太危险的话,霍格沃茨校长怎么样?没有什么能比看到学生们安全回到学校更开心的事情了。”
贝尔维娜仰起头,狐疑地看向身边的邓布利多,老头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怎么忽然间聊起未来的事了。
“您不觉得话题扯得太远了吗?在魔法部时,我只是个小小的公共新闻处主官,在学校,我也不过是个选修课的教授。部长也好,校长也罢,哪里能轮得到我?”
“你似乎总是习惯小觑自己,你可是这片土地上最具权势的女巫之一。”
邓布利多重新看向厄里斯魔镜,看着镜子中逐一离他而去的人们,他像是卸下了盔甲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您可真是抬举我。”贝尔维娜轻声说,不去理会邓布利多突如其来的放松,“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这不就被丢到霍格沃茨了吗。”
花无百日,总有人能替代贝尔维娜,成为康奈利·福吉的心腹,到时候贝尔维娜的权势就要打折扣了,她只是个女巫——
不够准确,或许……法力强大的女巫?
“霍格沃茨很好,贝尔维娜,这里足够清净,这里也有充足的时间让人清空自己的脑袋。”邓布利多说道,“有时候,适当的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
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转身离开,独留贝尔维娜一人面对令人社死的厄里斯魔镜。
老头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几个意思?
贝尔维娜觉得她的脑袋好像有点疼,急需食物进行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