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维娜·布莱克，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居然敢……”菲尼亚斯似乎不想说出麻瓜研究课的名称，“要是我还活着，一定把你的名字从挂毯上烧掉！”

要知道，菲尼亚斯的次子菲尼亚斯就是因为支持麻瓜权益才被除名的。这可是亲儿子，何况贝尔维娜这个玄孙女了。

布莱克家族成员中凡是跟麻瓜沾边的，挂毯上的名字都被烧掉了，阿尔法德仅仅是因为资助离家出走的小天狼星，就被沃尔布加烧掉了名字。

开学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贝尔维娜的名字却还好好留在格里莫广场的挂毯上。

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剩余的布莱克们不想这么做，其二是他们不敢这样做。

一旦将贝尔维娜除名，贝尔维娜还是贝尔维娜，布莱克家族可就什么都没了。

卡西奥佩娅年事已高，眼瞅着是活不长了；西格纳斯缠绵病榻多年，他都未必熬得过卡西奥佩娅；阿拉明塔·梅丽弗伦不堪大用，更是因其对麻瓜的暴力主张被圈在家里；纳西莎早已嫁做人妇，已经是马尔福的形状了。

从1985年开始，布莱克之所以门楣不堕，全靠贝尔维娜·沃尔布加·布莱克独自支撑，是她告诉巫师社会的所有人，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还在。

“贝尔维娜·布莱克，你还不给我滚过来！”菲尼亚斯还在叫嚣，“你以为你躲得远就没事了？你以为你不出现在校长室我就抓不到你了？”

听起来，菲尼亚斯似乎是在对不肖子孙发脾气，可是味道却怪怪的，更像是在告诉贝尔维娜，赶紧滚出校长办公室，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他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贝尔维娜没有说话，也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邓布利多。

正在挑选糖果的邓布利多尴尬地收回手，他招来的教职员工正在被死去多年的祖先跳脚怒骂，身为校长的他却在找糖吃，确实有些不地道了。

“菲尼亚斯，菲尼亚斯，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吗。”邓布利多说，“布莱克教授，也就是你的玄孙女，她是我带到霍格沃茨的。你的那些脾气可以冲着我来，菲尼亚斯。”

朝现任校长发脾气这种事，菲尼亚斯不是没有做过，后果就是被其他校长集体围攻。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可以不为难贝尔维娜，也可以不为难邓布利多，他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态度必须给到位。

同为布莱克的一老一小在没有任何沟通的情况下，完成了一次默契无间的配合。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菲尼亚斯还在发脾气，只不过目标换成了现任校长邓布利多，对线之人也换成了同样挂在墙上的历代校长。

一言不发的贝尔维娜看着画像里的先祖，看着讨人厌的老头子舌战群雄，看着讨人厌的老头子偷偷撇来的眼神，哪里还不知道菲尼亚斯其实是在帮助她。

这才是贝尔维娜心中斯莱特林该有的样子。

“好了，现在可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邓布利多挥挥手，四周瞬间安静下来，历代校长之间的战斗成了一出默片。

此时的芭丝谢达已经没有那么上头了，同时又觉得现在讨论邓布利多的秘密宝藏不是个好时机。

芭丝谢达看了贝尔维娜一眼，想要知道她的态度，今天要不要先到这里，下次再说？

“坐吧，我亲爱的教授们，还有保罗，如果你实在喜欢的话，等下可以拿回去好好研究。”邓布利多继续说道，“我这里还有很多类似的炼金物品。”

看来邓布利多并不打算改天再说。

选修课三人组各自找了位置坐下，芭丝谢达在思考如何开口，贝尔维娜光明正大地打量邓布利多，保罗则是抱着一件银器爱不释手。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你们是为了今年的新规定而来。”邓布利多说道，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子，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没错，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芭丝谢达没有绕弯子兜圈，“这不公平！只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您在城堡四楼藏了什么，不知道海格的三头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邓布利多缓缓点头，他接着说道：“贝尔维娜，你的想法呢，跟芭丝谢达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