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刺史大人微微颔首,萧云则继续道:“得瘟疫者,一般刚开始发烧发热,继而全身酸痛无力,而普通风寒者,虽也会发烧,但一般没有得瘟疫者如此迅疾,而且一般得瘟疫者热度更甚,普通风寒一般也无全身酸痛无力之症状!”
“原来如此,你小小年纪,竟对瘟疫与风寒如此透彻,令本官佩服。本官现确实感觉全身无力,手脚酸痛,似乎与你说的对症!”
“大人谬赞了,小人只是得仙人指点,不敢冒功!仙人给一方,不知大人可否试试?”
“哦?竟还有药方,不如说来给诸位听听,让各位神医论证论证!”
“槟榔二钱,浓朴一钱,草果仁五分,知母一钱,芍药一钱,黄芩一钱,甘草五分”
那太医说道:“这些药算是平常之药,对身体倒是无碍,不过不知是否有效,大人金贵之躯,怎可试药?”
“太医莫要胡说,本官说了,我也是和百姓一样,都是血肉之躯,百姓试得,我怎试不得?”
“可若是……”,太医不敢说下去。
刺史摆了摆手,太医便不说了,然后说道:“广志,你是草药世家,就拜托你先筹备药方的这些药吧。”
“草民这就去筹备!”,说完,又看了看堂弟,好像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什么似的。
然后刺史又吩咐太医去抓药煎药。
“等下,此药用水二盅,煎八分,午后温服!”
太医点了点头,便亲自去抓药,煎药了。
毕竟这是给刺史大人治病的药,也是试验是否对于治疗瘟疫有没有效果的药,所以他需要亲自去做。
几个军医没有任务,所以便多嘴起来,问:“大人,这小子口子的仙人指点,简直荒谬,大人怎可信了这厮?”
刺史看了看说话之人,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问道:“许大人,今日百姓瘟疫情况如何?”
显然,刺史不想再讨论萧云所说的话,因为在他看来,不是仙人又如何,就凭借这药方和防治方法,已经不是普通人可知晓的。
想到这里,他便想到了萧云所说的传染,便问了疫情情况。
“大人,每日都有人死于瘟疫,今日更甚,许多百姓买不起药,便强撑着,因此乡下死伤更甚!”
“大人,瘟疫极易传染,应实施分而置之!”,萧云听到这个情况,赶紧就想把那新记忆之中新冠的隔离方法告诉刺史大人,好让百姓尽可能减少感染瘟疫的人数。
“如何分而置之?”
“每户若有得瘟疫者,应让其居家不得外出,重症者,就近选些民宅安置,由官府集中煎药诊治;轻者,官府分药治疗。”
“可本官也没有那么多人可调动呀?”
“这有何难?大人可出告示,凡愿意听从大人调遣者,管其三顿饭粮,百姓之中多有缺衣少粮者,必有许多人愿听大人调遣的!”
刺史点了点头,又问:“可他们并非官府之人,百姓怎会听他们安排?“
“这有何难?大人告示说明,听从调遣之人称为自愿者,这些人手臂绑一红布,以示区别!”
“此计妙也!”
“大人谬赞了!”
“许大人,你听到了吧,就依这位公子计策拟出告示,依告示行事吧!”
“是!”,这个许大人算是几个军医官衔最高的了,所以他带着众人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