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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风雨人生之苦难与期盼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钱有利,我既不是嫌工分给的少,也不是嫌工分给的多,既然有嫌多的有嫌少的,我不得不重新明确一下,一天十二分不是哪一个个人的意见是大火的意见,以免过后在工分的多少上纠缠不清。既然大伙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俺还有一点意见,人们不愿意出民工,也不完全是怕苦怕累和觉悟不高的问题,哪家都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难处,作为一家的顶梁柱走了,不但到很远的地方去,而且一去就是半年,去的人不可能不惦记家,家里的人也一定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俺的意见,不管谁出民工,家里的人如果遇到困难,社里不能不管,应当及时帮助解决!”张忠良说。

“俺完全赞成张主席的意见!”王志刚说。

“我也赞成,这一点也必须再统一一下口径,其他人有没有意见?如果有意见,请讲!”杨占全问道。

其他人也都说完全赞同。

“张主席、杨社长,你们咋想起一出是一出呢!如果李文翰不愿意去,或者有别的要求,你是不是想再额外地照顾照顾他?”钱有利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说。

“钱有利,刚才定的意见并没有说只是对李文翰定的,是给有愿意去的人定的!再说了,现在还没有去找李文翰,李文翰到底去不去,会不会提别的要求也不得而知,你为什么说那样的话?你之所以能说出那种话,说明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钱有利,你要是有不同的意见就明说,如果没有就不要吹毛求疵,说一些没影的事挑动是非!”张忠良说道。

“钱有利,你说的话是怕我擅自答应李文翰的要求呢,还是说李文翰会要挟管委会呢?如果是在说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办事是有原则的,不会擅自改变大家的意见!如果去的人提出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我也会提交管委会共同商议,不会不征求大家的意见擅自做主。但是,有些不影响原则,也没有必要拿到管委会讨论的小事,我应该有权决定。你如果说的是李文翰,咱还没有找人家谈呢,李文翰到底能不能提一些新的要求,都什么样的要求,谁也不知道,无故地猜测人家不太好吧!”杨占全说道。

“什么乱猜疑,我是先小人后君子!”

“先小人后君子,你说的很对!你还有什么话就一股脑地都说出来吧!”张忠良步步紧逼。

“张忠良,俺知道你是啥意思,你让俺说俺还不说了呢!”钱有利耍无赖似的说。

“这事没有必要再讨论了就这么定了,你什么意见?”张忠良问杨占全。

“我没意见,就这么办。”

张忠良对钱有利反复无常、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秉性了如指掌,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欺负李文翰的机会的。如果有些话不当众说到桌面上,过后他肯定会变着法地找各种理由折腾李文翰。哪怕是集体定的,他也会想办法推翻了。弄不好,李文翰又得吃大亏。所以,他不得不含沙射影地再敲打敲打钱有利。

“杨社长,俺不是向着李文翰,所以俺还想说两句。除了你以外,城关村几百户人家都在城关村生活了几辈子了,彼此都知根知底,李文翰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如果有的事情,不是自己实在无力解决,他是不会提出任何额外的要求的!至于工分,一天十二分对有些人来说是不少,可对李文翰来说并不多。大家不妨想想,这两年哪个劳力有他挣得工分多?他即使不出民工,在家照样比一般人挣得多!何况,社会主义制度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李文翰不会沾奸取巧,他挣多少工分都无可非议。作为合作社,不能干那种只让马跑不让马吃草的事!另外,城关村比李文翰困难的没有几户,他走了,家里除了老的就是小的,肯定会这样那样的困难,既然把人家派出去了,就不能对人家的困难不管不问漠不关心!更不能说些不三不四地的话!咱们都是干部,从今往后,要说到做到,要吐口吐沫就是钉,决不能能干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更不能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李文翰自从合作社成立以来,服从领导任劳任怨,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也不管好活赖活,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从来没有计较过也没有讨价还价过。可以说,他不仅是个棒劳力也是个好社员!杨社长、张主席说的很对,咱们当干部的,什么事不仅都得想的周全一些,而且还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别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故意地恶言恶语地污蔑人!杨社长,有些小事你尽管大胆的定好了,不用再开会讨论,不仅俺王志刚不会吹毛求疵横挑鼻子竖挑脸,凡是没有成见和别有用心的人也都不会有意见,都不会给你出难题刁难你!”王志刚也担心钱有利出尔反尔,所以,也想提前把他的嘴封上。

钱有利认为,就李家现在的情况,即使李文翰同意去,赵金芳和李老太太也绝对不会让他去,说啥都是屁股蛋子上抹石灰“白定”。

“你们一唱一和配合的不错啊!你们以为俺钱有利听不出来是不是!你们七三八四的说了半天,都含沙射影地说给俺钱有利听的!你们不要把李文翰抬得太高了,给他再多的工分他也不一定去!”

“钱有利,不是我们把李文翰看高了,而是你把李文翰看扁了!在谁都不愿意去的情况下,只要他去,每天就给他十三分!谁要是觉着太多了也可以去!钱有利,管委会不是吵吵闹闹的茶馆,你最好自觉点!”张忠良说。

“张忠良,管委会不是茶馆,你言外之意谁不同意你的意见,谁就是吵吵闹闹了?谁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你张忠良也太霸道了!”

“钱有利,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敢去一天给你十五分,你去吧!”王志刚大怒。

“王志刚,你不要仗着你家是烈属就目中无人!你三番五次地和俺钱有利对着干,俺钱有利再不还击,你就登着鼻子上脸了!好吧,从今往后,咱们就真刀真枪地斗一斗,俺要是怕了你王志刚,俺他妈的就把钱字倒着写!”

“钱有利,俺家虽然是烈属,但是,俺王志刚从来不干仗势欺人的事!可你和你们家呢,从解放前到现在,你们家除了横行霸道欺压那些老实巴交的人,干过什么好事!尤其是对李文翰,从你爹、你二叔到你,用尽了所有恶毒的心计,差一点把李文翰一家置于死地!李文翰和你们无冤无仇,不就是人家祖上有人当过官吗!人家祖上是欺负过你们家的祖上还是碍着你们祖上什么事了!李文翰父子抱你们家的孩子下井了!你们为什么这么狠毒!葱姜放钱到解放后,你父亲和你二叔就像变色龙一样,不但逃避了一次又一次的惩罚,而且,依然当官做老爷作威作福!而你无德无能凭什么当会计?你为什么能当上会计,你心里明白,城关村的人也都心里明镜似的!你既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啥叫羞耻,不但不痛改前非,还想利用职权继续为非作歹,你自以为得计,其实是自作孽,自作孽不可活!钱有利,别人不敢惹你,俺王志刚不怕你!俺王志刚是宁折不弯的脾气,要想让俺服你,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你一天不改变你仗势欺人的本性,俺就和你斗一天!一年不改变俺就和你斗一年!直到把你斗成为落水狗!”

钱有利知道如果自己再和王志刚斗嘴,王志刚非把自己和自己家的那些肮脏事都抖搂出来不可,不说就像王八钻灶坑里又憋气又窝火,最后说了一句,泰山不是垒的、牛皮不是吹的,最后看看谁到底成为落水狗拉倒了。

“俺张忠良提一条件建议,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合作社的工作原则是集体领导下的民主集中制,从今以后,凡是集体讨论决定的事,不管是谁都必须执行!谁不服从,损害合作社的声誉和利益,就请谁离开管委会!”张忠良说。

除了钱有利知道这是为自己定的规矩,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没有反驳的理由,没有表态。其他人都一致说同意。

杨占全已经意识到,今天的事,自己始终没有说一句反驳钱有利的有重量的话,肯定会在管委会中产生不利的影响,人们会认为自己是个懦弱无能的人,自己的威信将会受到极大的伤害。同时杨占全也意识到,钱有利是一个唯我独尊六亲不认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心想控制自己,让自己成为阿斗似的社长。不仅如此,说不上那一天就会和自己翻脸取而代之。还有一件事,钱有利和张忠良、王志刚以及李文翰之间的矛盾异常尖锐,而钱有利家的势力和权力又是自己高升的难得的靠山和梯子,二者如何处理非常棘手,怎么办?杨占全陷入沉思。

这时候的李家,已经五个男孩了,小的刚几个月。这两年,除了赵金芳挨斗那件事外,李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很平静也很顺心。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又让谁都不愿意干的苦差事落到了李文翰的头上。不仅如此,随之一连串的麻烦又再一次光临李家。

这天,李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在纳鞋底,赵金芳在缝补着衣服,李文翰在忙着收拾锄头、铁锹等小工具,杨占全进了院,李文翰赶紧站了起来。

“收拾工具了?你坐你的,不用客气!”杨占全很客气地说。

“闲着没事,把这些小家什收拾收拾,用的时候拿过来就能使省得误事。杨社长,屋里坐吧!”

“不用了,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件事,就在外面说吧。”

除了王振岭、大成一帮人常来找李文翰聊聊天,很少有人来李家。杨占全自打来到城关村,还没有登过李家的门,更别说到自己家和自己商量事了,李文翰有点纳闷,不知道杨占全是礼贤下士呢还是有其他的不便在办公室说的话才亲自到自家来。

“有啥事告诉俺一声就行了,干嘛还亲自跑一趟。”

杨占全先讲了讲治理黄河的重要意义,最后才说明了来意。

“这件事情,是咱成立合作社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件大事,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虽然只有三个指标,落实起来却很困难,我的意思你一定明白了,我就不用说了。”

“社长,出民工的事俺也听说了,俺理解你的难处,也知道你们正为这事着急。俺不是怕累怕苦不愿意去,俺家的情况与其他人的情况不太一样,里里外外全靠俺一个人。如果出民工的地方离家不远,时间也不长,家里有什么事,俺可以抽空照顾照顾,倒也没有多大的困难。不过,这次出民工的地方离家太远了,时间也太长了。成立合作社后,说有些事情虽然用不着自己操心了,可日常生活中杂七杂八的活和事并没有少,俺实在脱不开身。”

杨占全看了看李家的大人和孩子,老的眼看就要到古稀之年了,小的才刚刚会走路,生活上一定有不少困难。但是,他并不知道都是什么样的困难,都困难到什么程度。尽管如此,杨占全发现李文翰很通情达理,说话也很和气,还是决定让李文翰出民工。

“你家的确有很多困难,我不是故意难为你,因为这次出民工,不但定了人数,还定了任务,并且要求各村都必须派身强力壮的劳力去,身体不好的、干活俩不顶一个的一律不要。完不成任务的转入下一年,或者转到其它公共建设项目上去。完成任务和超额完成任务的,国家分别给予奖励和补助。这次是自合作社成立以来第一次出民工,如果派太差的人去,完不成任务不说,也有损咱们城关村的脸面。不去不行,想应付应付了事也不行。你和振岭都是社里最好的劳力,既实在、能干又都稳稳当当,不仅能完成任务还不会出事,完全符合上面要求的条件,所以,管委会才决定让你俩代表咱城关村合作社参加黄河的治理,希望你你不要辜负合作社对你的信任!”

李老太太虽然不知道修黄河的地方什么样,但是,凭想象也不难想象出有多艰苦。让她最担心的不单单是艰苦,而是儿子走了以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有谁来承担,自己老了干不动了,光指望儿媳妇能行吗。让她更不理解的是,全城关村的人,除了不懂事的孩子谁不知道李家的情况,社里也不缺劳力,干嘛非得让自己的儿子去不可。

“社长,不是俺扯后腿,也不是不给你面子,你看看,俺全家八口人,老的老小的小,最大的才刚十岁,俺除了看看孩子其他的活也干不动了,他要是走了,家里一大堆的事情全都落到俺儿媳妇一个人身上,她能忙得过来吗?别的不说,连个挑水的都没有,万一孩子闹个病,或者再出点别的事情就更麻烦了!社长,就俺家这个情况,他能走吗!”

“大娘,人有脸树有皮。如果咱们去的人,不能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我这个当社长的有没有脸面都无所谓,可是,上级和其他合作社还能看得起咱们城关村吗?咱们城关村是一个最大的村,无论是解放前还是新中国成立后,都曾经做出过突出的贡献,声誉在全县名列前茅,如果这次完不成任务,咱们合作社可就没有脸面了!再说了,这次的工程,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社会主义建设最大的工程之一,能参加这样的工程建设,就像当年参加支前一样光荣!干好了,既给合作社争了光,也给社会主义建设做了贡献!咱城关村,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其他合作社的后面,更不能扯社会主义建设的后退!”

李老太太心想:城关村那么多社员,除了俺儿子,别人去了就完不成任务了?城关村就没有脸了?俺儿子不去,难道就扯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后退了?既然俺儿子这么重要,你咋不让俺儿子当副社长呢!当会计呢!李老太太虽然这么想,但是,因为怕杨占全下不来台,没有说出口。

“俺虽然老了,可俺也不是不明事理,也不是不想为国家建设出力,俺也为俺儿子能参加这样的社会主义建设感到很光荣,可是,俺有那个心思没有那个条件啊!咱们城关村家庭负担轻、手脚利落又能干的人很多,谁去都能完成任务,都会给咱们合作社争光,就不要让俺儿子去了。”

“大娘,实话对你说吧,你说的没有错,有不少人的家庭条件比你们好,可他们一听说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没有一个不打怵的,个个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还有他们的父母和媳妇都死活不同意,我好话说了一大筐,最后答复你就两个字——不去,我真是一点招也没有!再说了,有些人就是去了社里也不放心,干活差点也就算了,如果出点事社里咋办?现在尚且这么难,到时候再换人就更没人去了!麻烦不麻烦不说,也来不及啊?大伙商量过啦,这次出民工,不管谁去,也不管刮风下雨出不出工,有一天算一天,每天十二分,绝对不亏待去的人!你们家确实有不少困难,至于吃水的事,社里派人负责挑水怎么样?如果以后再遇到其它的困难,合作社也绝对不会不管,一定尽力解决!”

李老太太也是个又心实又心软又善良的人,看不得别人有难处,只要求到自己,除非自己无能为力,都一定尽力帮助。杨占全几句话就让她心软了,不知道咋办好了。赵金芳一看婆婆犹豫了,不得不说话了。

“社长,俺压根就没想难为社里。这次出民工去一两个月问题还不大,这一去就是半年多,俺一个妇道人,如果只顾忙家里的活不去社里参加劳动,别人会咋想?别说不参加劳动,就是出工晚了,也会有人说闲话。如果俺一天不落的去社里劳动,俺娘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时间长了能受得了吗?再说了,俺们家的难事不仅仅是没人挑水,其他的事有的俺能办,有的不是俺一个妇道人家能办得了的。一旦有俺自己办不了的事,总是去找你们,不仅俺不愿意干那种事,别人咋看待俺?杨社长,说心里话,俺不想和任何人攀比,也不愿意干拖后腿的事,可是,俺没有别的办法,不得不这么做!杨社长,你就体谅体谅俺一家人的难处,别让俺孩子他爹去了。”赵金芳说。

杨占全很聪明,他从李老太太和赵金芳的态度里发现,两个人并没有坚决不让李文翰出民工,而是犹豫不决,只要再努力一下就大功告成了。

“大嫂,合作社刚成立不久,光生产就够我忙的了,全村好几百口人,今天你有这事明天他有那事,谁家的事不解决都不行,我忙的脚打后脑勺有的人还有意见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是个外乡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独自一人,当这个社长实在是小鸡吃黄豆——‘量呛’!大娘、大嫂,大家都说你们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为别的,你们就权当帮帮帮兄弟吧!”

李文翰是一个恻隐之心很重的人。他懂事那天起,感触最深的事虽然很多,但是,让他最难忘的就是求人。在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为难的事是求人,让人最不好受的是求人被人拒绝。作为一个社长,不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是为了合作社的事、国家的事,亲自到家里来动员自己,也实在太难为他了,心一下子就软了,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母亲和妻子。

其实赵金芳又何尝不是一个抹不开的人呢,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可心里也早就犹豫了。人们都说知夫莫如妻。她最丈夫长了一脸抹不开的肉,不管多难的事只要求到他,就是把命搭上也不在乎。李文翰一看她,她就知道丈夫同意了,不由得看了看李老太太。

“娘,您看…”赵金芳问道。

李老太太打心眼里不同意儿子去,一看儿子和儿媳妇的眼神就知道两个人都已经在心里答应了,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吭声。

杨占全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李老太太虽然没有吱声,其实心里也已经答应了。为了进一步打动李老太太,又赶紧哭丧着脸诉起苦来。

“大娘,你就答应了吧!您要是不答应,这事也就办不成了!您说,我身为社长,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咋向上级交待啊?咱城关村的人咋看我都没关系,但是,其他村的社长会咋看我?上级咋看我?我在金县还能抬起头来吗!要知道当社长这么难,当初我…”

李老太太不好意思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了。但是,想想以后里里外外的事都将落到儿媳妇一个人的肩上了,不由得忧虑重重。

“去就去吧,要不社长也挺为难的。不过,有句话俺得先说好了,凡是俺自个能干的事决不给社里添麻烦,一旦有啥俺自己办了的事,社里可不能不管啊!”

“大娘、大嫂,你们尽管放心,我说到那就办到那,绝不含糊!”杨占全高兴地拍着胸脯说。

“杨社长,有你这句话俺就放心啦,除了跳水的事俺还有一个要求。”

李文翰一说有个要求,杨占全不知道是啥要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子,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

“啥要求?”

“修大坝可是个较劲的活,人不顶用不行,家伙不顺手也不行。俺家那辆小推车俺使着顺手,这次出民工俺想用它。”

杨占全以为李文翰的要求是什么了不得的要求呢,结果,其要求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让人啼笑皆非,提到嗓子眼的心立刻落了地。杨占全觉着李文翰有点好笑:“李文翰啊李文翰,你说你提的是什么要求啊!一个大老爷们咋跟小孩子似的,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就这点要求,没有别的要求了?”

“就这点要求。”

“所有的小推车随你挑,相中哪辆就用哪辆!这两天你不用出工啦,在家好好准备准备,工分照给!大后天早上到城里广场集合,别去晚了!”

“上级说没说,需要自己带什么东西?”

“吃、住都有县里统一安排。你就带点穿的、盖的和路上吃的就行啦。还需要带什么,明天我再到县里问问,等都打听明白了再告诉你。好了,大娘、大嫂、大哥,谢谢了!你们忙吧,我再去找振岭谈谈!”

“杨社长,各家有各家的难处,振岭能不能脱开身不好说,你找他谈的时候,不要说俺希望他和俺一块去,免得他不好意思不去,一定要让他根据自己家里的情况做决定。”

“放心吧,我不会勉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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