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中的钢铁结构被无形的力量撕裂,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曾经枯萎的植物在星渊的能量下扭曲疯长,藤蔓狂乱地伸展,像怪物的触手一样纠缠着周围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着星渊的气息,凡是被脉动波及的生物,无论是动物、植物,甚至是微小的昆虫,都在这一刻发生异变。
原本正常的生物逐渐扭曲成怪异的模样,它们的躯体膨胀,眼睛变得暗红,爪牙狰狞。
整个城市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毁灭中,凡是被脉动波及的生命体,无论大小,都在这一刻发生了异变。
它们的身躯膨胀,眼睛变得血红,爪牙狰狞,仿佛被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驱使着。
星渊的能量宛如无法抗拒的审判,吞噬着一切脆弱的生命。
而时启周围的空间,在箭头的庇护下,反而异常宁静。
侵蚀和修复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
箭头散发出的光芒逐渐内敛,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涌入时启的心脏。
而这摧毁一切的“心跳”,依然持续着......
......
......
当星渊脉动的余波渐渐消散,整个世界恢复了暂时的宁静。
“滴,滴,滴……”
随着治疗舱内少年意识的逐渐苏醒,仪器的轻响如同清晨的钟声,提醒着他从无尽的黑暗中回到现实,全身的刺痛感让他皱起了眉头。
耳边,输液器滴答作响,与心跳的节奏相应和。
他猛然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但还是辨认出周围的环境。治疗舱的透明舱盖映出一位熟悉的身影。
“你终于醒了。”
时启转头看去,时璎站在房门旁,脸庞冷峻美丽。
她的双臂交叉在胸前,眼中带着一丝关切。
不过也没有弄清楚目前的状况,自己不是在外围区域狩猎星核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星渊脉动!
“我昏迷了多久?没有错过筛选吧?”时启连忙问道。
如果他错过了此次筛选,还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可能进入主城遥遥无期。
“你运气不错,因为星渊脉动的关系,筛选推迟了。”
她缓缓走过来,语气虽然平淡,却带着隐隐的安慰。
时启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松,紧张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下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但浑身的疼痛感让他又倒回了舱内。
“你怎么找到我的?”
时启忍不住问道,脑中闪过他昏迷前的最后画面。
“你以为靠你自己能撑过星渊脉动?要不是我提前在你身上布置了信标,你现在可能已经变成另一个污染体了。”时璎靠在治疗舱旁,却没有过多的责备。
时启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回想起之前的绝境,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
“我……”他试图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时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别想太多,你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好。面对D级污染体还能撑到最后,已经不简单了。”
时启沉默了片刻,终于抬头看向时璎,认真地问道:“星渊脉动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它影响得这么强烈?”
时璎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那次脉动比以往更加异常,连基地外围的防护系统都险些崩溃。不仅是污染体,连我们自身的源质也受到了强烈的干扰。有人说,这可能是某种预兆……”
时启听到时璎的话,心里微微一沉。
星渊脉动本身就已经够危险了,而现在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预兆?什么预兆?”
时启忍不住问道,尽管他知道这类事情往往没有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