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了巨款的何充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多银子,似乎不管放哪,感觉都不安全。
这还了得?
午间放学后,他对王福兴说出了心事。
王福兴凝眉望过来,“何兄,你这是第一次拿到这么一大笔钱?”
“那自然,如我这般贫困交加、何曾碰过四十两巨款?”何充颇为自嘲,放在以前,手握一两银子,就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四十两,在皇城除了买不了房,真的可以做许多事了。
“那自然也不晓得学宫内有钱庄的事儿。”王福兴点点头,“没关系,我带你去一次就知道了。”
“钱庄?学宫内有钱庄?”
“对呀!”王福兴瞧见何充讶异的模样,颇为得意,“去那儿的人还不少呢,基本上资产过两的,都去那儿!”
“钱庄是校内高级学员开的,我不认识,但听闻名声极佳,也颇有背景,深受信赖;至少到目前为止,没听闻谁的存款出过事儿。”
“不过我可得提醒一句,那里只负责保管钱财,可没有利息可拿。”
何充点头,旋即问道:“也不收费?”
王福兴摇头:“不收。”
看来,便是如银行一般了,不知哪个会做生意的大佬想出来的点子。
当然,钱庄这类机构已经遍布王朝,各地皆有,已经流行开来。
钱庄地处北院,在一众教员眼皮底下,申请了一小间屋子。
屋内的留守人员乃一名中级学员,地位比何充以及王福兴都高,遂二人也是充满敬意。
“存钱?”
“是。”
“有令牌吗?”
何充微愣,王福兴替他解释道:“这家伙还是第一次来。”
“稍等。”那人从台下取出一块小木牌。
“何充,他叫何充!”王福兴抢着答道,那中级学员会心一笑,用法力在木牌上刻出“何充”二字。
“收好,此物便是你在钱庄的身份证明,存取皆靠他;不过我可得明说,若是有其他人拿着此令牌,也可取走你的财物,所以,千万记得要保存好,莫被盗用。”
“多谢前辈提醒。”
“存多少?”那人问道。
何充掏出两大袋子,摆在柜台上:“一共三十八两,请过目。”
台后之人微惊,旋即哂笑,没想到,这新人还是个小富翁。
王福兴贴近何充左耳,低声道:
“怕是少有一次性存这么多的,你已经进阶富翁了。”
中级学员也是有些许法力在身,轻易听到了王福兴的话,他笑道:
“不假,这学宫内,除了少数那几个富爷外,多数学员来此,都存个一二两,能存到五两那都算多了。”
“三十八两,”他摇摇头,“我也是许久未见这么多了。”
王福兴笑道:“瞧见没,你真成富爷了。”
何充耸耸肩,三十八两巨款,不置可否。
“好了,三十八两没错,这边已记录在册,随时可以存取;最后再提醒一遍,令牌千万别丢!”
“多谢!”
出了钱庄,王福兴从学宫内租了辆马车。
“去城南颇远,还是马车方便些。”
对此何充深以为然,他可不愿顶着大太阳四处奔波。
王福兴只晓得事出城南,但不清楚具体在哪。何充也装傻充愣,二人一路打听,才搞明白原是在平南巷。
“原来是平南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地本就穷,还遭遇洗劫,真是替他们悲哀。”
感慨完,王福兴又给何充科普道:
“平南巷深入城南,隐蔽在百姓聚居区内,来这的,基本上都是低等修士。”
“据说,这里被戏称为‘一钵盂’聚居地,可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