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姥姥笑道“老身吃药多年,这个彻风小子尽管放心,你字虽然歪歪扭扭,不过还是能够看的清楚”。
凤仙一下笑出声来道“姑姥姥,你就别揪着彻风弟弟的短处不放,他才多大,就这般厉害,如果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信”。
姑姥姥笑道“还真是如此,郎中可是越老越值钱,没想到这出了一个毛头小子郎中”。
说完姑姥姥和凤仙都笑了起来,彻风一脸的无奈,还真是如此。
凤仙忽然道“要不彻风弟弟你给我也诊断一番如何?”。
彻风一怔道“姐姐又没有大病在身,为何要诊断?”。
凤仙笑道“一时好奇彻风弟弟是不是真这般厉害”。
彻风无奈。
姑姥姥笑道“彻风小子是怕男女有别,所以才不好意思给你诊治”。
彻风点头。
凤仙道“你还是个少年,怎么有这种想法,没事姐姐并不介意”。
彻风看了看凤仙,只能点头道“那就诊治一番吧,说的不对姐姐可别怪我”。
凤仙点头。
凤仙伸出右手,彻风诊脉片刻后,有些皱眉。
姑姥姥道“彻风小子怎么了?”。
凤仙也有些急切的看着彻风。
思忖片刻,彻风才道“姐姐其他还好,只是有些心瘀血阻,失眠多梦,看姐姐又不像有这症状之人,实在不敢判断对错”。
凤仙脸色一变,轻轻点头道“弟弟真是厉害,连这都能诊出来,我就是因为这点才经常抚奏清心咒养心”。
彻风点头道“我还以为我诊治错误那,还好没有说错,要不真不知如何是好”。
凤仙轻笑“弟弟谦虚了”。
姑姥姥接着道“彻风小子,这个症状可否医治?”。
彻风点头道“不需要针石,草药,经常抚奏养魂诀和清心咒就可以恢复,姐姐的症状已经伤了心神,所以单单的清心咒,效果并不佳”。
凤仙惊喜道“你说经常抚奏养魂诀和清心咒即可?”。
彻风点头道“幸亏姐姐性子不是急躁之人,这个症状看起来不厉害。
若换个急躁之人,不但伤了心神,动了魂魄,而且容易引起很多其他症状”。
凤仙连忙点头,她可是知道有人因为这种症状,变得神经兮兮。
姑姥姥赞叹道“好个彻风小子,小小年纪就这般厉害,实在难得”。
彻风挠头道“姑姥姥过誉了,我这也是学无所成,刚才才不敢肯定”。
姑姥姥看彻风尴尬,笑道“好了,好了,咱们也该忙正事,既然养魂诀那般好,你就给我们二人抚奏一曲怎样?”。
彻风点头。
是夜。
天恨轻车熟路,又上了金月酒楼的房梁。
放出神识,这次下边的人多了一些,几个人吵吵嚷嚷,争论不休。
其中一个声音尖细的嗓音道“王管头,我们这帮兄弟就应该白死不成。
我们可都是按照你下的命令做的,谁知道这中间会出了偏差,那后来的几人我可不知道来头”。
片刻后,一个沉冷的声音道“我也是和盟里这么说的,他们认为你们准备不周,难道是我说的?
我只负责把他们的话传给你们,可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
尖细嗓子听了,又是高出几分道“你是没有资格做这个决定,可是我的人都回不来了,十几个兄弟,你让我去找谁说”。
碰的一声响起,拳头砸在桌面的声音。
沉冷的声音怒道“你可以去西城揽月庄自己去问,跟我叫嚣有什么用。
你要觉的我贪了你的彩头尽管去问。
你要是觉得不服,也尽管去找那些堂主去问。
你要是觉得我好欺负,来来来,我陪你走上几招,我的鎏金镗也不是摆设”。
说着底下劈啪之声响起。
天恨一听这是打起来了,还挺热闹。
只是没响几声就被另外几个声音劝开。
一时屋内没了声响,只有粗重的喘气之声。
过了好久,另外一个声音才响起道“马猴子,你也别挤兑王管头,你又不是第一天拿这行钱,去了兄弟们喝酒逛窑子的钱,你什么时候看到王管头拿过咱们的彩头”。
尖细声音之人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那个声音又接着道“王管头,其实我们也都知道这事不是你来决定。
可是我们这些拿行钱的人,盟里根本就不理会。
这次马猴子损失确实大了一些,你看你能不能在给盟里说说。
这意外的事情谁也不能预料,怎么说那也是十几条人命。
这次马猴子那支肯定大伤了元气,他是急了一些,你大人有大量,还请多担待一些”。
沉默片刻,那个叫王管头的才道“做我们这行本来就是提着脑袋吃饭。
十几个人又算什么,你以为只许我们杀人家,人家就不能杀我们。
我们作的人可都是江湖行走之人,你以为他们一无所知?
我告诉你,现在那些门派山庄,只是碍于我们金月盟势大。
而且有红月宗和官家罩着,他们才会忍着不发。
到了拼命,谁又管你那些。
远了不说,一年多以前那风云山庄如何。
还不是被金月盟逼的烧了山庄不知所踪。
你们去作个小小门派,就死了十几个。
作风云山庄都没你们多。
好好说话,我顺了耳朵,可以在帮你跟堂主他们说和这事。
让我不爽,哼,我才懒得理会你们”。
天恨一听,风云山庄都出来了。
看来金月盟被打的事,他们是一点都不透漏,只是说着自己的厉害,天恨也是不禁莞尔。
那个劝和的又道“王管头,你也别生气,这不是兄弟们都是在你手下讨口饭吃,你就在给马猴子说说,要不他这次损失实在太大,你看如何?”。
其他几个拉架的这时也是纷纷附和。
这回那个叫马猴子的也不在急火,开口道“王管头,我也是这次死的兄弟太多,一时没法交代,才着急冲撞了你,还请你大人大量,帮着说说这事”。
王管头声音也缓和下来,道“你这么说让人听着舒服些,早这样不就完了吗,何必费这么多口舌。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明天在去堂口给你们说说这事。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管去说,可做不了这主”。
几人连忙说是,道谢声起。
天恨听着也知道这应该是处理完了。
上到房顶,放回瓦片,纵身下了酒楼。
等了没有多久,几个人从酒楼里出来。
天恨一听,就是刚才那几个人的声音,悄悄隐了身形跟在后面。
走出没有多远,那个尖细的声音恨道“哼,王管头说他没吃那彩头,鬼才相信。
咱们是卖命吃饭,没想到这个家伙太黑了,居然一点都不留给咱们”。
其中一个劝和的声音道“知道他黑吃黑又能怎样。
咱们现在进了这个门,赚了这行钱,就已经没法回头。
你觉得江湖上那些人,知道一直是咱们暗中杀人越货,暗中使坏,他们会放过咱们?
他们不敢动金月盟,可敢动咱们,咱们离开金月盟下,立刻就会有知情的人来杀咱们。
这点王管头也是心知肚明,他就是吃住这点,你有什么办法?”。
尖细声音沉默良久,才一声长叹道“真是没有回头路的营生”。
另一个声音道“知道就好,还是说些软的,能给多少算多少吧,我到是怕他们哪天不想我们活着了,都给咱们灭了口”。
先前劝和的道“根本不需要他们动手,只要把咱们甩出去,你看咱们谁跑的了”。
听到这话几人都没了声响。
一片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