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酒楼步步轻,听闻花柳遁无声。
一来二去长如此,只为寻来金月盟。
出了酒楼再没闲逛。
天恨让李公子先行回去,自己有事要晚些。
李成名急道“你可别去招惹那帮人,他们人太多,又有官家,惹不起”。
天恨两手摊开道“我武器都没有带,如何招惹他们,只是有些私人小事,一会就会回去”。
李成名这才点头,自己回去。
当夜。
众人睡去。
天恨换上夜行衣,带上隐血,出了门外,一个幻影步上了房顶,借着夜色出了香雅阁。
香雅阁四周也有几十名守卫,不乏好手,只是在天恨眼里如同无物。
一路疾行,没用多久天恨到了金月酒楼。
仔细观察一番,只有顶楼一间房内还有灯光。
几个幻影步,天恨上了楼顶,放轻脚步走到边檐。
一个倒挂金钟,人挂在了女儿墙上,。
夏天的推窗支起,天恨仔细一听,房内的淫声秽语,知道是在行花柳之事。
顺着缝隙看了看,一对男女正在床上翻云覆雨。
天恨看准了位置,翻回房顶。
轻轻揭开房顶的一片瓦片,看到下边的灯火,确定就是这里。
这才又揭开几个瓦片,看到下边的横梁,天恨悄悄下去。
静等两人折腾完后,才沉心入海放出神识听二人对话。
两人又卿卿我我好一会,吹了油灯睡去。
天恨皱眉,暗忖“下去绑人肯定会惊动了金月酒楼,不绑就是白来。
只是绑了也不一定能问出,还是算了,明天继续来看,不信弄不出个头绪”。
上了房顶,把瓦片恢复位置,做了记号。
这才纵身下了房顶,一路急行赶回香雅阁。
次日。
彻风又去琴房,只是不巧丁小姐有事,回了夫家的宅院。
彻风只能跟着姑姥姥二人在此练习。
姑姥姥一点不急,反而和彻风唠起了家常,道“彻风小子,你今年多大?”。
彻风道“回姑姥姥,小子今年已经十六岁”。
姑姥姥惊道“你才十六岁,就会抚琴?而且看你的衣着,你应该是行武之人,看来你父母不简单那”。
彻风摇头道“小子从来没见过父母,听叔叔说我刚出生,父母就出了横祸,是叔叔把我带大的,我的武学是叔叔所授,琴艺是婶婶所授”。
姑姥姥蹙眉,有些心疼的道“没想到你身世这般可怜,姑姥姥不知道,提起你的伤心事,千万别怪姑姥姥”。
彻风道“叔叔婶婶对我很好,我看他们就如父母一般,算不得可怜”。
姑姥姥欣慰道“幸亏有叔叔婶婶照顾,要不然不是耽误了这么好一个少年”。
彻风点头。
两人喝了一会茶。
姑姥姥又道“你平时就帮叔叔婶婶打理酒楼客栈?”。
彻风道“没有,我在旁边的医馆跟着学医”。
姑姥姥奇道“你还会医术?”。
彻风羞愧道“医术刚学了没有多久,只能算作学徒”。
姑姥姥笑道“那也不简单了,你才束发之年,又会武学,又会琴艺,还会医术,实属不易,不知道你学医学的如何,是不是也和琴艺一般”。
彻风道“我平时只是跟药傅学习识别草药的采摘,保存,运用,学习问诊并不多”。
姑姥姥欣赏道“真是个有天赋的小子,这么小就会这么多,要是你现在就能问诊,那可真是出了奇人”。
彻风笑道“医师不在之时,我偶尔也帮着问诊,到现在也没出过问题,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只是他们看我年岁太小,不相信我”。
姑姥姥一时好奇心起道“你真会问诊?来来来,你给我切切脉,看我身体如何”。
彻风一时也起了好胜的心思,让姑姥姥伸出右手,诊断起来。
片刻后。
彻风道“姑姥姥的身体真不错,去了肺部有些旧疾,其他都很好”。
姑姥姥好奇道“你可知我肺部是何疾病?”。
彻风道“应该是外伤,伤了肺部,一直没有痊愈,其实问题不大,并不影响生活起居,不咳嗦时根本感觉不到”。
姑姥姥大奇道“你怎么会说的如此清晰,不错,老身就是一次不慎,呛了肺部,做下的毛病,你可医治?”。
彻风点头道“针石,草药都可以痊愈,幸亏这么多年你一直医治,虽未痊愈,也未加重,针石不方便,草药就是慢一些,恢复了经脉,血自通畅,很快就会自愈”。
姑姥姥笑道“你开出方子,老身让人去抓,我到要看看,你这小子是否真了治愈”。
彻风点头。
许老丈拿着药方,直是摇头,这字写的,赶上初学的顽童了。
暗忖“也不知道姑姥姥抽的什么风,居然相信那个小子有医术在身,就看这字会了医术才怪,不行,得让名医去看看,别乱吃药物,伤了姑姥姥”。
天恨又约上李成名,今天二人去逛的南城区。
一路逛下皆尽欢喜。
南城可比北城好了不少,这里住户居多,商业气氛不如北城西城繁华,也算独树一帜。
南城居住的老户身上自带的一种老派,天然有种自命不凡之感,不过让人并不反感。
一天下来,两人吃了很多南城才有的特色食物,又逛了只有南城才有集市,大是不同。
是夜。
天恨等到众人入睡,又穿上夜行衣,出了香雅阁。
疾步到了金月酒楼,看好四处无人,几个幻影步又上了房顶。
找到昨天揭开的瓦片,重新揭开下到横梁,放出神识听了起来。
今天到是没有花柳之声,只有一个男人的呼吸,听了良久天恨知道又是白来一趟。
这个男人早已睡成死猪模样,只能恢复瓦片下了楼去,回到香雅阁。
次日。
三人到了琴室,凤仙坐下后好奇的看着彻风。
搞的彻风一时坐立不安,道“凤仙姐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凤仙轻笑道“我想看看彻风弟弟这么小个人,怎么这么厉害,连医术都懂”。
彻风尴尬道“是姑姥姥让我给她诊断,我其实只是个学徒”。
姑姥姥连忙道“彻风小子你可别耍赖,昨天你可是说的好好的,可以治愈老身的毛病,现在你又这样说,老身昨晚的药岂不是白喝了?”。
彻风忙回道“姑姥姥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不过就是见效慢些,怎么也要一副药吃完,才会略有所感。
经脉通畅以后,气血自然流转,怎么也得过些时日才能彻底恢复”。
姑姥姥笑道“这还差不多,昨天许管家找人看过,说药方确实是治愈肺疾的药方,只是他们不明白开药的手法,看来你个彻风小子还是有些门道”。
彻风讪笑低头。
凤仙看彻风有些紧张,连忙转话道“咱们开始练习琴曲吧,过些天自然会见了分晓”。
姑姥姥彻风点头。
是夜。
天恨换上夜行衣,又去了金月酒楼,几天下来,已经轻车熟路,也不在寻找别处。
横梁之上放出神识,倾听里边谈话,今天总算有了收获。
知道下边正是金月酒楼总管的房间,只是这家伙打发走来人,一会功夫就鼾声四起,睡成猪般模样。
五日后。
彻风又来琴室,刚刚坐下。
姑姥姥笑道“彻风小子还真不是吹牛,老身昨日又被呛了下,咳嗦几声,居然没有以前那么疼痛。
老身可是被这症状纠缠了二十几年,没想到才吃了你一副药,就有了效果,有些门道”。
彻风道“吃完一副,姑姥姥的肺经应该是恢复了一些,再吃一副,应该会更好些,三副之后,血脉通畅,就不需要再服用药物”。
姑姥姥点头,满脸笑意。
彻风又道“姑姥姥可千万别吃错了顺序,那样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