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什么?这些人要不能活蹦乱跳地起来骂我一顿,我怎么敢逃?我一走,他们都死了,我百口莫辩,是不是?”诸熙尘笑嘻嘻地说,又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了起来,边喝边感慨,这五彩姬可以呀,这么毒,用蛇胆跟我的血,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醒,别真挂了吧!诸熙尘这样想着,伸手摸摸躺在他旁边的那位仁兄,脉象已经很平稳了,就是脸色还是不咋好看。
“诸公子这话,奴家听的都糊涂了。”久芳姑娘说,诸熙尘笑了笑,说:“久芳姑娘坐在这里,云淡风轻,在下才看不明白。”
不大一会,有两波人冲了进来,拨开店里围观的人,上到三楼,一看躺着的人里面有自己的儿子,先是一阵惊慌,后来知道没有性命之忧了,便开始发难,两拨人拧成一股绳指着诸熙尘的鼻子骂,相互帮腔,取长补短,骂的有理有据铿锵有力,诸熙尘就站在那里,低着头,一个劲儿地道歉,就差给人家跪下了,弄的人家明明都拔出剑来了,还有点砍不下去,毕竟诸熙尘道歉的时候还说了,自己能治好,保证活蹦乱跳,孰重孰轻,大家都掂量的清楚,骂累了,便找个位置坐下,静静地等着,也没有挪动人,诸熙尘说了,最好不要动,毒霸道,若来回挪动,怕毒流动的快,伤了肺腑,大家也不敢动,其实诸熙尘就是不能让这些人被挪走,挪走了,出事说不清呀!
今天客栈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十几个小伙子,前前后后来了十来波人,每一波来了,激昂地骂一通,诸熙尘给赔一次不是,说的真是口干舌燥,茶水都叫了两次,客栈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诸熙尘从怀里摸出来一锭银子,塞给老板,说:“所有来的人,茶水管够,千万不要上酒!”
“懂,懂!”老板真是精通人情世故又通情达理的好人,还给每桌都上了花生瓜子,这么一来,紧张的气氛便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
到了半夜,左掌柜的回来了,走到久芳姑娘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久芳姑娘就跟着他下了楼,诸熙尘支棱着耳朵也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便看看各位家长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好在各位公子的脸基本不花了,诸熙尘觉得明日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其他的应该还好吧,赔点钱也行,不过这些人,看着也不是差那几两银子的,只要别有人挑头出幺蛾子。
后半夜,大家都困的不行了,诸熙尘的两个眼皮已经沉的支不住了,酒楼里传了呼噜声,诸熙尘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好委屈,他好困呀,他最怕困了呀,再坚持一会,他就睡死过去了,听听,还有人打呼噜勾引他!
诸熙尘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不能睡呀!他总觉得今天这个晚上,不会那么平静,弄了这么多人困在这里,就这么过去了,不是自己想错了,就是布局的人脑子残废了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倒霉,这些人的修为,显然都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来个特别厉害的,出点什么阴招的话,他还得豁出命来救他们,今天晚上,凤儒岚应该是指望不上了,来殷家必定有大事,汤小蛮呢,祖宗在哪里?自从他跟凤儒岚来塑阳,这兄弟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危险,走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想什么来什么!正在大家都快熬不住的时候,窗外射进来无数道剑芒,好在诸熙尘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布了一道防御阵,一波剑芒被挡住,一团符火袭来,防御阵被破了,又一团符火直冲三楼而来,诸熙尘快速从怀中取出一张防御符,抡圆胳膊在空中一划,划出一张符盾,用尽全力挡住了符火,想着符火都烧到这里了,估计汤小蛮没有在,凤儒岚还没有觉察到这里动静,他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他脑子这个想法还没有划过去,外面闪过几道精纯的蓝色剑芒,一下变的沉寂下来,酒楼里的人都彻底被惊醒了,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景,就看到诸熙尘接住了一团刚强猛烈的符火,这个级别的符火,他们断然是无法应付的,一时间都有些呆了,相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