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学三人也是灰头土脸,衣服多处被枝条刮破,但好在人没有受伤。
他们在约定好的树下终于等到了余弦。
秦学按捺不住急忙询问:
“大弦,你可真行啊,顺利地逃出来了。是陷阱把对方困住了吗?”
余弦气喘吁吁:“咱们先往前赶路,边走边说。”
他们没过多久就走上了大路上,四人肩并肩,手拉手一起向南关镇走去。
经过今天后,他们之间的情谊更加凝实,彼此也更加信任。这种凝聚力和信任是平常很难见到的。
余弦简单的说明刚才的具体情况。
当他们听到余弦把追兵成功骗到陷阱里后,都不由得开怀大笑。
秦学大声笑道:“大……大弦,哪天给我们表演下当时的情形,我看这就是沈老师教咱们的‘鱼龙之变’。”
石羽林思考了下说道:“余弦,这次要不是你,咱们别说能不能逃出来,就是山鸡都不知道能不能逮到。多亏你了!”
叶若云此时和余弦并行前走,她轻掩红唇:
“这一次好危险,咱们安全回来就好。”
秦学担心道:“咱们这一天都没着家,我这一天跑的路都快顶上一年的了。你们说咱们回去怎么交代啊?父母会不会责骂?这时候是否需要‘鱼龙之变’?”
说完秦学龇着牙咧嘴坏笑。
石羽林倒是有些刻板:“欺瞒父母和师长可做不得!”
余弦笑道:“回到家只能各凭本事,各自选择是否‘鱼龙之变’喽。”
他们不顾形象,东倒西歪地向前边说边走。
每个人都蓬头垢面,衣着褴褛。
余弦灰头土脸,衣服破烂不堪,身背弓箭,腰间别着射落的山雀。乍一看还以为是山间土著猎人。
叶若云盘起的青丝都有些散乱,晚风吹拂划过脸颊,夕阳映照下更添些许韵味。
石羽林时刻注意着避免衣服被刮破,情况稍微好一些,他腰间的围网还挂着四只黑金凤山鸡,其中的一只还穿着一支利箭,好在血已经差不多放得干净了。回去都可以直接烧水拔毛,免得宰杀了。
秦学由于一直在前面开路,屁股处的裤子都被刮得破了一个大口子,行走间甚至隐约可见片片白光。不过他毫不在意,依然步履自信。好似那里的春光是他的勋章一样。
他很满意今天的收获,虽然有些惊险但好在人都没什么事,否则万一大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这个始作俑者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所以饶是神经大条的秦学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有些后怕。
他心情一好,装作大人的腔调道:“过几天镇上的南山有个集会,到时候咱们一起来,秦某做东,咱们在新悦酒楼不醉不休如何?”
其他三人听得他假装老气横秋的言辞后,均不由得哈哈大笑。
石羽林笑道:“秦学,你应该这样说,‘秦某不才,邀请诸位青年才俊一起共赴南山集会,于新悦酒楼把酒言欢,畅谈人生,不知诸位俊彦可否赏脸?’”
说完,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其他三人没成想,平常沉默寡言的石羽林居然也会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