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的一个山匪颤声道:“老……老大,那几个崽子中必然有可以自行开锁的人,想必是他们在夜里的时候偷偷地把锁给撬开了,然后人就溜之大吉了啊。幸好我隔段时间去看看,发现不对后打开窗户,最后还发现里面有三个草人在假睡!”
另一个同行的放哨山匪听完后,顿时觉得毫无破绽。心里暗自佩服。
匪首说道:“你俩的事回头再细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弟兄们带着家伙事儿,咱们顺着大路向东走去追他们,想来不会走出太远!”
他说完后又紧跟一句:“不对!另外找人去看一下老陈头,这老家伙在做饭的时候就时不时的往厢房里偷瞄,不知道是不是他帮着三个少年逃走的。”
就在此时。在外巡查的山匪进来报告道:“老大,柴房里的粮食完好无损,不过……”
“不过什么?别磨磨蹭蹭的!有屁快放!”
“那老陈头……也不见了踪迹!”报告的山匪低下头小声说道。
此时二当家独眼龙眼里冒光:“他娘的,老子还认为那个老小子肯定不会跑,没想到也溜了。老大,我带上十几个弟兄们沿着大路向东一路搜寻,争取把他们给捉回来!”
匪首沉声道:“三个娃娃跑了也就那么回事,最多是传出去影响咱们的名声,但是老陈头就不一样了。这老家伙不仅知道咱们的底细,还了解附近的道路。务必要把他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
山匪们又耽搁了一盏茶的时间,由二当家独眼龙率领十几个山匪一路向东沿路搜寻。
只是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月色,夜里视线受阻。大家只能都拿着火把,浩浩荡荡地沿着大路飞奔而去。
就在他们去搜寻时,早已过了子时,而老陈头和三个少年在约莫半个时辰前也在大路上向东移动着。
老陈头在前步伐艰难,渐渐的和三个少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而余弦三人跑了一段时间后,见后方并没有追兵,也适当放缓了脚步,但是年轻的他们纵然放慢了前进,也没落在老陈头家里多少。
突然,前方树枝一阵晃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穿梭。
现在正是午夜子时。再时不时地来一阵凉风,吹得人直打颤!
三人也是一阵惊怕,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张合在戏班子待的久了,也听得很多奇闻轶事,胆子也就大了些。他定睛望去,开口道:
“这风阴嗖嗖的,刚才是不是黄皮子在前面跑?”
余香雨山路走的少,山里的夜路更是从未走过,如果不是人相伴,任他自己无论如何可不敢自己走。
他甚至略带哭腔:“你……可别吓我啊,吓死我得偿命!要是我被吓出个好歹,等你登台唱戏的时候,我就往上面扔死鱼!”
本来张合还想再吓唬余香雨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万一给这家伙吓得走不动路了可就坏了,荒郊野外的也不能把他扔下。
所以改为安慰的语气:“不要怕,真要是有什么鬼物,我给他唱上一段,鬼物也是极爱好听戏的。”
余香雨怼道:“你可不兴唱,谁不知你唱得好,万一招来了更多的鬼物怎么办,再说咱们还得赶路!余弦,你说怎么办?”
余弦正色道:“刚才前面好像有人。待我试探一下。”
“怎么个试探法?你不会也唱戏吧?”
“学狼叫!”
“什么?狼叫?”
“现在这个时候荒郊野外的,如果是人,任谁冷不丁的听到狼嚎都会吓得撒腿就跑,待会咱们仔细观察前方看看有没有动静!”
余弦先是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对着树林处煞有其事地叫了几声。
“嗷呜……嗷呜……”
这几声嚎叫,声音像不说,在空寂的夜里,合着山风的狼嚎真像那么回事。
而就在余弦几声狼嚎后,后面追踪的山匪也听见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