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我们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庙,但是是哪个门就不清楚了。
顺着台阶往上上,不得不说,这个季节真的有点热了。我们三个累的满头汗,牡歆叶自告奋勇的上去买水,然后一步三个台阶的往上冲。
我陪着奶奶在台阶上歇着,奶奶接着苦口婆心的嘱咐着我,上了大学也不要松懈之类的话。没想到我还没成年就已经开始被催婚了,但毕竟他们那个年代结婚都很早。
正被奶奶说的头昏眼花的时候,牡歆叶颤颤巍巍的拿着一瓢水下来了:“上面没有超市,里面的人给我打了一瓢水让咱们喝。”这一瓢水奶奶还为了谁先喝和我推搡半天。
终于到了山顶,庙里没有游客。一个仙风道骨的小哥走了过来,摸了摸我和牡歆叶的头:“平时作息挺规律嘛,神完气足。”这个道士小哥看样子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我俩话都还没说呢。
道士接过空水瓢,开口询问我们的来意:“我这庙平时都不来人的,敢问几位是来?”
奶奶有些诧异:“想给两个孩子求求姻缘和前程,你们庙里不管这个吗?”
道士看了看我们两个:“倒是也能求,不过我看这两位面相,好事将近,不用担心。”
这话说到奶奶心坎里了:“那顺便求求前程。”
道士小哥又看了看我俩:“那跟我进来吧。”
道馆里几座宏伟的雕像,雕像前三个蒲团,我们一个一个跪在蒲团前碎碎念的摇着签。
奶奶的挂签摇出来:‘目前病讼不须忧,实地资财尽可求。’
奶奶看着这晦涩难懂的文字皱了皱眉头,看得一知半解,只知道貌似是个好签。道长接过奶奶递过来的签,讲解了一番。见奶奶还是眉头紧锁,最后把长篇大论浓缩成一句话:“上上签。”
牡歆叶又递过自己的,上面写着:‘昨夜月沉深海底,空中升上玉蜍。’
道士看了看,拍了拍牡歆叶的肩膀:“不要去找,多等等。”
没头没尾的,牡歆叶也不知道要找什么等什么:“那我这个是?”
道士想了想:“小吉吧。”
牡歆叶一懵,道士连忙呸呸呸,然后改口:“这卦是小吉。”
随后道士又看了看我的:‘闻说梁山虎最多,单身空手莫轻祸。相逢只恐难回避,问子阴功有几何。’
道士忍不住皱起眉头,奶奶见他皱眉头关切的询问:“不好吗?”道士摇摇头:“好久没看这么多字了,眼睛有点晕。”大家都沉默了。
道士皱着眉头看了半天:“遇事多靠朋友,有朋友帮你,事情会好一些。”
听起来不太好,奶奶的表情有点垮。我倒是不太信这些,安慰着奶奶。奶奶想和我换,把她的签塞给我。道士只是看着也不制止,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在我的脖子上挂了个什么,我和牡歆叶顿时警铃大作。
道士看我们两个警惕的眼神,笑了笑,拍了拍我俩的肩:“你们要求的也求完了,下山去吧。”
我疑惑:“这个不要钱?”
道士轻笑:“我随手做的不值钱的东西,只送有缘人。”
我拿出项链看了看,一块黑红木牌子,上面刻着金色的太极八卦,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想到了护心镜。
和道士道了声谢,我们三人下山去了。下山的路出奇的轻松,说说笑笑就到了山下。奶奶倒是还对我求的坏签耿耿于怀。求到坏签的是我,结果安慰人的还是我。
......
眼看出发的日子要到了,牡歆叶暂时先回家住了,阳哥还在家族黑名单里。而牡歆叶开学,家里要收钥匙,防的就是牧歆阳钻空子,牧歆阳被迫把全身检查放到了日程里。
到了约定出发的这天,毕竟是我姑姑,不可能全都扔给谣谣姐。而伊娃这么智能的机器人,让人看见了不好解释,姑姑只能被迫和最喜欢的伊娃分别了。而姑姑上不了高铁,所以只能我们自驾去学校了。
牡歆叶的驾照刚下来,不能独自上高速,牡歆阳的驾照还被吊销了。谣谣姐被迫给我们当了司机,要开三个小时的车,就算两个人可以换着开,韩奕谣的脸还是不可避免的臭了下来。
一路上谣谣姐一言不发,我实在是有点害怕,在一个休息站上换了岳瑶他们的车。谣谣姐也懒得问,加完油直接出发了。
相比之下这边的气氛舒服多了,洛鸣萧车载音乐放着流行音乐。嘴上一刻不停的和副驾驶上的我聊着天,聒噪是聒噪,但总比牡歆叶车上的氛围好。
洛鸣萧把后座放了下来,和后备箱连成了一大片平坦的空间。岳瑶盖着小毯子在后面逗着年糕奶糕,时不时和我们聊上两句,让我有种和朋友们自驾去旅游的感觉。
韩奕谣因为信不着牡歆叶,所以全程都是她开的车。下了车感觉韩奕谣的脸更黑了,非常冷淡的带我们到了她家小区。
一层三间都是她的,随便挑,地理位置简直离学校不要太近。甚至感觉操场有人放屁我们都能听的到,房间里面都是精装修,家具也都是新的。洛鸣萧看完房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被岳瑶拉住了,不敢去触韩奕谣霉头。
我们两家选的对门,中间这间就先空下了。先收拾房间,再去采买。我和牡歆叶很默契的先把沙发收拾了出来,韩奕谣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两个打扫房间。
姑姑虽然不懂为什么韩奕谣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但也很默契的不说话,只是坐在轮椅上看着我们两个打扫房间。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姜婉凝打破了沉默:“谣谣,我想拉臭臭。”
我连忙要去帮忙,韩奕谣一个眼神把我逼退,推着姑姑去了厕所。现在让韩奕谣干这种事,我有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随着厕所里冲水的声音响起,姑姑先被推了出来。在这个落针可闻的房间,韩奕谣洗手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我神经紧绷的扫着地,牡歆叶也一边擦着家具,一边侧着耳朵听厕所里的动静。
韩奕谣出来我俩立马回到原位,韩奕谣视线在我们两个身上来回扫视着,这明显是要找茬。我们不敢怠慢,手上更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