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只剩下祝怜与陆怀瑾相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耳畔是陆怀瑾梦中的呢喃,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心。
“你怎么可以……要走也得我来……”
祝怜眉头微蹙,转身取来一块柔软的毛巾,细心地用热水浸湿、拧干,然后轻轻地按在陆怀瑾滚烫的额头上。
她的手指刚触碰到他的肌肤,就被他无意识中紧紧握住。
“别离开……”
他低语。
“怀瑾,我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
祝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嘴角勾勒出温柔的弧度。
然而,当陆怀瑾口中再次呼唤出“祝非晚”的名字时,她的动作瞬间凝固,笑容僵硬。
又是祝非晚!
那个女人明明已经消失了,为何他还忘不掉?
“怀瑾,你不应该再想她!”
祝怜她猛地抽出手,她用力将手帕扔进脸盆,转身离开了病房。
“刘宽,你留在这里照顾陆先生,刘勤,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刘勤在她面前毕恭毕敬,跟随着她步入安静的安全通道,心中忐忑不安。
“说,怀瑾怎么会突然生病?”
祝怜的声音冷冽,不容回避。
刘勤低下头,犹豫片刻,终于开口,“今天老爷先是见了祝云染,之后又去了沁园。我猜,是想念夫人了……”
“夫人?”
祝怜闻言,怒火中烧,双手叉腰,目光如炬。
“陆家何时承认过祝非晚这个身份?她有何德何能成为陆家的夫人?她不过是一个……”
“怜怜,老爷怀疑夫人当年并未死去,这祝云染,很可能是夫人。”
刘勤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祝怜脸色骤变。
当年,警方确认了祝非晚的死亡,葬礼亦已举行,一切似乎都已尘埃落定。
“祝云染!看我怎么收拾她!”
祝怜的牙齿几乎要被咬碎。
次日。
祝非晚在享用了一顿营养均衡的早餐后,便亲自驾车送三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前往幼儿园。
遗憾的是,苏炎因为早班的缘故,未能一同前往。
抵达校门口,祝非晚刚将孩子们安全地交到老师手中,正准备转身迈向停车场。
不料,一股压抑的气息突然逼近,四位身材魁梧、肌肉隆起的保镖矗立在她的前方。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浑身散发出不容小觑的气势。
四人默契地分列两侧。
祝怜从他们身后缓缓走出。
她轻蔑地站在祝非晚的面前:“上次码头的恩怨,今天我们来好好算算吧。”
“就凭你?”
祝非晚的回应冷淡而充满讽刺。
“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金钱可以买通一切,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