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月将手中白丝手衣摘下,扔在了痛昏去的石潘杰身上,随后不在理会,转过头来。
“可还能活?”
这声音不重不淡,有些许关怀,又似没有。
许长流呲着牙道:“该是没事。”
韩连月轻点头,踏着轻云步,跃出擂台,此刻的她哪里有人敢招惹。
人群转瞬间让出一条宽敞大道,供其行走。
“等等我,等等我。”
韩连月步伐轻快,袁仲仁就在身后小跑跟着,回头望着擂台上的许长流道:“咱就这么走了?”
韩连月:“你会医?”
袁仲仁摇摇头道:“医术驳杂,难以涉猎啊。”
两人渐行渐远,消失于远处密林之中。
直到韩连月离开许久后,那开始出场的老者才登台,轻咳两声。
“拳斗拔刀!是为认输!此战!许长流胜!”
这台下顿时哄乱起来,这事说去谁人敢听,谁人敢信。
长老之子石潘杰竟被一西峰杂役击败,碾压!而且看上去,许长流还并未使出全力,更像是……挑逗……
随着老者宣判,这人群中窜出些人,这些人显然是石潘杰之人,此刻来擂台上架起了石潘杰。
奈何韩连月余威,他们不敢做什么,但恶言几句,怒目而对是少不了的。
而许长流这边,侯安矮小,扛不起许长流,此刻有些焦急的看向擂台下。
这目光正好扫过罗渊,正欲招呼,但怎知罗渊却避开了侯安目光,快步离开了。
许长流见着了,没说什么。
侯安聪慧,也随即明白了什么……
许长流还是那个许长流……而石潘杰还是那个石潘杰。
赢了比斗的许长流依旧是杂役,输了比斗的石潘杰背后站得可是四长老。
此刻的擂台下,或欢呼雀跃,或惊讶不已,但更多的,则是带有更大的悲悯。
不管这许长流如何惊才艳艳,如何轻松赢得比斗,四长老是他惹不得的人物。
传闻那四长老对他这唯一的独子是宠爱至极,如今石潘杰被如此羞辱,四长老怎会咽下这口气,这可谁站在许长流身旁,那就是站在了四长老的对面。
侯安正焦急,身前的许长流却忍痛道:“不必扶我。”
侯安正欲说些什么,许长流却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这血就顺着他袖子往下流,往下淌,他面容苍白,似乎随时都会跌在这擂台之上。
“他欺人,我教训,今日我胜他败。”
许长流将手指向胸前刀口,沉声道:“但这一刀,日后要还……”话罢,许长流跌在这擂台上,失了知觉。
......
再醒来时,许长流躺在木屋的破木板床上,身上的伤口被大致处理了一番。
索性刀口未伤及内脏,若在深入些许,可就真是开膛破肚,神仙难救了。
房间空凉,无他人在,但许长流床桌上,却放了一碗置凉的汤药。
药苦,也不苦。
“废物!耻辱!”
藏剑峰。
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