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房里的男人横在地上,衣衫齐整,同样是面色铁青,嘴唇浮白,形同死尸。
“怎么又把人吸成这样?”貂蝉扫了一眼地上的男人,苍白成这样,只怕寿元都得减一半。
看到柳如烟来,貂蝉变回男人模样,身子瞬间高大起来,将原本合体的衣裳挣破,露出精壮的手臂和肚子。
“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柳如烟轻挥纱袖,将貂蝉变回女子,“急什么,伤养好了再走。”柳如烟给地上的男人度了口气,免得死了。
貂蝉踹了一脚地上早已失去意识的男人,“就这种货色,还得留心着,不能把人弄死了,还不如吸取月华,还干净。”
柳如烟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软缎绣鞋在脚上一晃一晃,缎子本身的浮光粼粼。
“妙云宗和白鹤观的人在找我们,月华无端黯淡,肯定会被发现的。”柳如烟伸长玉足将地上躺着的挑到床上,“更不能闹出什么人命。”
貂蝉本来坐在床边,这会只能给男人腾出地来,他走到柳如烟身边,讨好地舔着她的头发,“姐,我想……”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鸨母的声音传来,“貂蝉姑娘,张员外都等了好久了。”
“红姑,我在这呢。”柳如烟应道,“你先叫人把这人抬走吧,他醉死了。”
屋里的人刚抬出去,柳如烟警告地瞪了貂蝉一眼,方才款款离去了。门外的红姑见到柳如烟,堆起满脸的笑意。
另一边,五人等待良久,终于见到一十一二岁的粉衣小丫头前来相请。小姑娘生得极瘦弱,人也怯生生的,与人说话不敢看人的眼睛。
云瑶看着这小姑娘十分年幼,不禁心起恻隐之心,她问了她的名字,又问她为何会在这。
小姑娘怯生生答了,她家中的名字叫春花,到了这,鸨母给改了名字叫艳桃。家中实在揭不开锅了,爹娘便把她卖了,倒了好几手才到此处做事。她已经十五岁了,瘦小的不成样子。
云瑶停下脚步,“持敏,你能借我点钱吗?”
“你想给她赎身?”持敏问道。
看着身旁的艳桃眸子里闪烁出光彩,云瑶自然称是。
持敏刚把手放在腰间的荷包上,持盈却用扇骨按住了持敏的手。
持敏疑惑地看着持盈,正想问,已经到了柳如烟门外,打住了持敏接下来的话。
艳桃推开门,却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盯着云瑶,眸子里的光彩灼的人心痛。
云瑶摸摸艳桃的头,轻轻说了声“等我”。艳桃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柳如烟的房间有两道珠帘,隔着珠帘,只着轻纱的柳如烟在帘后跳舞,却看不清她的脸。一扬手,一抬足间,大片春光毫无遮蔽地闯入眼帘。
五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齐齐抄起武器,冲着帘幕后的人击去。
帘后美人儿缓缓倒地,竟是一张纸人。而真正的柳如烟本在床上歪着操控纸人跳舞,五道光闪过,柳如烟原地消失,出现在了貂蝉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