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云河顿了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讲，“如果可以，我希望成为和先生一样的人，能够习得法术，驱鬼除祟……可我知道自己对这方面并没有天赋……”

“有什么关系，驱鬼除祟又不只是我们幽士办得到。”戚雪笑着说道：“只要有心学习，术法，道法，佛法皆可做到啊！”

“嗯……”李云河勉强一笑，低头不语。

戚雪见李云河仍旧失落，从衣袖中掏出一枚铜钱，双指一指为其注入灵力。“李云河，把手伸出来。”李云河抬头看向她，黑色的面具显得那样沉闷呆板，向来看不见面具下她的面容表情。可她的声音又那样柔和，恍若玉石置地，又像是露坠深雾，霎时让人不想以后，只醉今时。

李云河虽疑惑，但没有吭声，乖乖将右手摊开。

“这是……”

戚雪将铜钱放到李云河手中，神秘一笑，“现在，闭眼，跟着我念：流风回雪，尽思极心。”李云河拿着铜钱，照着戚雪的样子，“流…流风回雪，尽思极心……”

“好，”戚雪看到铜钱发出蓝光，“别睁眼，想象下雪的景象，想好了就把铜钱用力往天上抛。”

“下雪……下雪……”李云河默念，脑海中浮现鹅毛大雪，飘飘而下……

铛——

李云河挥手一抛，霎时耳边传来冽风呼声，点点凉意砸上脸颊，李云河缓慢睁开眼，转而不敢置信，眼前小园一片白雪皑皑，池边红梅如血迎风绽开，他转过头，戚雪黑色的长袍已经铺上了一层薄雪，在黑色背景之下薄雪显得晶莹剔透，李云河愣了愣，只觉得好像那沉闷的黑袍也多了一丝明亮。

然而不多时，这一切便消散了。

“怎么样？”戚雪笑着问道。

李云河恍然还沉溺其中，看着远处消散的最后一点雪，低声回答道：“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