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立定!”老仙翁鲁大路一声口令,两只猎犬立即停住了脚步。
六个黑衣匪徒心中骇然,这老头真有一套,把家中的狗都训练得这样听话,如战场上的军人一般。难怪,在他的庇护下,我们偷袭黑牛山桂,无法成功呀。
鲁大路走到那个中飞镖的歹徒身边,问他:“你们在飞镖上淬了什么毒物,有解药吗?有就赶快服下,再不能够拖延了。”
这个黑衣人嗫嗫蠕蠕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岂有此理,自家飞镖上的毒物,自己不知道,你是不想活了,那么,再拖延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个中了飞镖的歹徒,低下头,一声也不吭了。
山桂和黑牛同声说:“老仙翁,这个人叫作黄大霉,是个惯偷,这毒物不是他淬的,是那个从网中放出来的刀疤脸,那刀疤脸是他们一伙人的头头,歹毒极了。”
鲁大路立即来到了刀疤脸的身边:“你快快招供。你是用了什么毒药,想用来残害他人,就害了自己的同伙。”
刀疤脸很是硬气,就像没有听见老仙翁的话一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哦哈,还有点点顽匪的气息。猛黑熊,快来,让你和他接个吻。”
猛黑熊一听到主人在喊它,立即飞跑到匪徒的跟前。
那钻山狐虽然没有接到主人的指令,但是也飞也似的同来了。
到底是狗们,没有人这样遵守命令。
猛黑熊要接到命令才对人发起攻击的,可钻山狐不然,它一到刀疤脸的身边就在他的大腿肚子上猛地咬了一口。
裤管被撕破了,还咬下了了三指宽的一块肉。
钻山狐还叽吧叽吧地大嚼起来,几下就吞入了肚子中。
这一下,应该让这个顽匪服气了吧。
但是,这一点小伤,对刀疤脸来说,本不算什么,只是老仙翁的狗居然如此听得懂主人的语言,让刀疤脸不寒而慄了。
“我说,我说,我是用草莽,草乌,打破碗花花三种药配合,一斤这样的毒药,配入六斤水,煎熬三个时辰,得到一碗浓汁液,再涂在飞镖的刀片上。”
老仙翁听后,笑了:“黄大霉,不用怕了,这药不十分急性,不紧不慢,今天中午,你就会心如刀剐,但是能够拖上十来天,才到五殿阎王包老爷那里去报到的。”
黄大霉听了,就面如土色,急急哀求:“大哥,你不是带了解药来吗,快给我解毒吧!”
刀疤脸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爱理不理的。
老仙翁笑了:“你一个流氓犯罪团伙的头头,就是这样对待小弟们的吗?太无情无义了。”
黄大霉就急极了,连连哀求刀疤脸。
刀疤脸是个见死不救的人,哪怕是他手下的难兄难弟。他只是不吭声。他没有达到目的,正在心里难过,还管他什么黄大霉呀。
反正,看样子,老仙翁不会命令猎犬来咬他的。
这时,机智的山桂出来说话了:“喂,黄大霉,我和黑牛倒是知道这种毒液的解法。但是,你要把你们来蜜贡山的目的全告诉我们,还要招出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我就立马到老爷爷家里去给你熬解药。”
黄大霉听了心里一阵欢喜,看来自己还是有救的,还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好呀,于是倒豆子一样,说话了:
“我的大哥和老二老三,发飞镖,一向是百发百中无虚发的。说是要发飞镖把你山桂和黑牛熬个半死不活,生不如死,而后要你们交出养蜂的那本笔记来,还要你俩把整个峰场都卖给咱们,还要逼着你们俩在卖蜂群的契约按上手印,才给你们解药。”
“帮难怪刀疤脸不把解药交出来,现在,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在说假话,如果还这样不老实,我也不会去给熬解药的。”山桂悠悠地说。
“我哪里还敢说假话呀。”黄大霉哭丧着脸说。
“你说刀疤脸要逼着我和黑牛写那卖蜂群的契约,按上手印后,给我们解药,这句话,就是假话。”
黄大霉就要说话了:“这,这......”
可是,刀疤脸就恶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黄大霉听到咳嗽声,就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但只十几秒,就又痛苦地呻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