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部官员到达尤长舒的住处时,尤长舒已经死了一天了。
死状与吴宣文一样,中毒而亡!
口里有白浆液,下体同样被塞了东西!
这一次。
这一次的名字是:范庆世!
当刑部侍郎看到那三个字时,整个人都晃了晃,差点儿没晕过去。
在他犹豫过后,只身赶往范府门前时,范府大门已被大理寺众人围住。
“大理寺查案,谁敢放肆!”陆川大喊。
范府门前的侍从一阵唏嘘,有领头人怒目相接。
“大理寺好大的威风,范府也敢闯!”
陆川怒斥:“若尔等再敢阻拦,范二公子死了,我看你们谁能担得起。”
话音刚落,便见范府内走出一人。
来人官袍绯红,上绣金丝仙鹤,彬彬如生,官帽上的金龙熠熠生辉,宛如神龙盘旋,目光如炬,处处彰显着权势与欲望。
众人见到来人,纷纷俯首,呼,“范左相。”
第五寻这才下马,缓步过去,拜礼,“范左相。”
“我倒是谁,原来是第五少卿,不知少卿何故闯我范府呀。”
“闯自是不敢当。只是京师近日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
凶手留下线索,下一个目标可能会是贵府的二公子。
这性命攸关的大事下官自是不敢马虎,还望相爷行个方便。”
“既是未破的杀人案,那案子就还在刑部手里,这还未结案的案子,大理寺是打算越俎代庖、提前干预吗?”
第五寻俨然一笑,“范左相忧虑了,方才来时,这案子便由圣上口谕,已下达大理寺,着下官亲自查办。”
在今天与和郡王谈完后,第五寻便让陆川赶紧去找太子已进宫去请旨。
毕竟是牵扯到范左相,而且事关科举舞弊。
刑部若是有意包庇,便能想出一万种方式来隐瞒。
所以第五寻便打算先下手为强。
如今这个案子落在了大理寺头上,那就好办多了。
他可不是那种会包庇任何人的人!
范左相的脸极其狠戾。
“我儿与那些人无冤无仇,第五少卿多虑了!”
第五寻朝陆川招手,陆川将一个白条子递了过去。
第五寻展开了置于范左相面前,道:“上一个条子上的人,已经在昨日被杀。
范左相若为了令郎好,还是让他与下官回大理寺,由下官保护的好。”
“少卿慎言!
本相再说一遍,此人与我儿没有任何关系!
普天之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第五少卿仅凭一个名字,便断定那是我儿吗?”
这是死不承认了?
沈清浅扮成的侍卫就跟在陆川身后。
但见这老匹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她就忍不住了。
“范左相此言差矣。
范二公子如此出类拔萃!
这名字当时布告天下时,范左相可是明令禁止范氏之人再取同名了!
而且连谐音也不行!
范左相莫不是忘了吗?”
沈清浅话音刚落,便被一人高声吼断!
“你放肆,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竟是躲在暗处的韩侍郎!
他刚才来时就接到了案子移交大理寺的通知。
此事因为刑部的疏忽大意才没有及时发现与范二公子有关;
若是早日发现,早点儿通知相爷,兴许也不会到目前这个局面!
相爷此时被“围攻”,他若再不出来解围表表忠心,怕是这乌纱帽就要掉了……
第五寻眸中此时寒栗骤起!
“韩侍郎此时来相府,不也是为了通报范二公子之事来的吗?”
韩某人当下心一沉,忙道:“并未。本官只是路过。”
“哦?”第五寻抬眉,“那韩侍郎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可是娴熟的很。”
“你……放肆!”
韩侍郎没想到第五寻会如此呛人!脸上瞬间披上一层厚厚的红。
范左相的脸色更差了,狠狠地剜了眼沈清浅,道:
“大理寺的人确实没有规矩,第五少卿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第五寻不甘示弱。
“不劳相爷费心。
相爷既说过范庆世之名不能再有人用,那这人必就是范二公子了。
还望相爷莫要阻挠大理寺办案才是!”
范左相眼中狠戾犹在,沉声片刻后,开口道:
“第五少卿既非说那是我儿,那本相便让你把人带走。
但若我儿在大理寺有何差池,本相定叫你拿命来偿!”
言罢,他回首,对下人道:“去请二公子!”
“是。”
那下人领了话,便朝相府内小跑而去。
但不多久,便见他匆匆跑来。
隔老远,就开口嚷道,“相爷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