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毫无破绽的案子,在他的手中抽丝剥茧般被剥开……
若爷执意要做那束光,那他便守着这光,绝不让任何人亵渎!
二人一路无语,第五寻在走到一处岔路时。
突然转了弯,朝另一条大街走去。
陆川不明所以,但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俩人在路过一处钱庄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陆川也见到了,愣过之后才上前去问,“兰竹,你怎么在这里?”
兰竹正准备放信烟来着,刚好省了。
她对着第五寻施礼,道:“爷,沈小姐来了。”
第五寻一听,眸中波澜骤起。
虽是问着兰竹,但更似是对自己说的,“看来她是取了。”
兰竹点头。
“爷所料不差。
这沈小姐听闻,爷没钱后。
便去爷的书房,找到了爷的印信。”
她也总算是知道了。
为何爷说,她有一心求死的癖好了。
可不是求死?
竟然连爷的东西都敢乱翻!
还敢拿了印信,直奔爷的钱庄而来!
她若不是活够了,都对不起爷这层除了太子殿下、陆川、方小肆……
再就是他们君子五卷,才知晓的身份!
第五寻挑眉,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吩咐二人继续在门外等候,只身踏进了钱庄。
堂内。
沈清浅正坐在一处椅上,翘着二郎腿,抖巴着脚丫子。
她瞧见第五寻,也没得慌张。
只是灿烂笑着:“第五老板,来的还真快。”
跟聪明人打交道,还是比较轻松的。
可以省些心眼,也可以少些算计。
第五寻坐到另一张椅上,道:
“沈小姐,你还真是每日都在给我惊喜。”
沈清浅抱拳!
“过奖过奖,第五老板也是!咱俩彼此彼此。”
“哦?”
第五寻狭长的瑞凤眼眯起,手肘抵上了桌子,摸着下唇,
“说吧,你是如何知道的?”
沈清浅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已然放开了胸襟,打算直攻其下。
只见她圆滚滚的小鹿眼一睁,毫不客气地对上第五寻黝黑的眸子,不甘示弱道:
“第五老板的事儿,我都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的印信在哪里?
我还知道,这京师有你多少铺子、多少产业呢。”
第五寻眸中戾气霎时而出。
“沈小姐可听过一句话……”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沈清浅格外兴奋,这就对了嘛!
来来来,赶紧来杀了我灭口啊!
结果,第五某人却话锋一转,道:“求死不能。”
沈清浅眼中的疯狂,还没散开。
愣过之后,宛有一盆凉水从头灌溉!
瞬间浇灭了,她那股求死的热情。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将她拿捏了!
沈清浅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
“你就说吧,怎么样才能让我走。”
第五寻摊手,“随时。”
“除了问我,关于我从哪里来!
或者是,我怎么知道你的秘密这件事!
其他的条件,你随便开。”
沈清浅的直言不讳,倒是让第五寻难得的思量了片刻。
后而,他敛眸,瞧不出什么神色。
只是缓缓道:“好。
那本官便问你一件事。
去年京师有一考生,名唤李意有,他的失踪你可有线索?”
李意有?那是谁?
她有写过这么一号人吗?
“你不知?”
沈清浅抠了抠嘴巴,这一个小举动,让第五寻眉头不由一蹙。
她,似乎和他……
没由得他细想,沈清浅便恍然大悟,
“是不是去年科考前失踪的?
叫什么我忘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第五寻心口一窒,她竟知道?
她究竟是谁?
她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如果她什么都知道!
那当年他家中变故,她又是否知情!
第五寻,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绪!
一把扼住了沈清浅的手腕!
低沉冰冷到,近乎是声道狭窄,挤出的音,破口而出。
“你,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