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夏至去了风家,给风菱歌递消息,让白露去圆月楼订了雅间。
看着时间差不多,谢潇也收拾着出门。到了圆月楼,便被人引着去了二楼的雅间。
谢潇刚到没多久,她的两个表姐也到了。陈宜今年十九,儿子一岁,陈蜜才成亲没多久。她二人在谢潇眼里可是活生生的话本子,可以手把手教学,问问题的有答案的那种。
三人许久未见,但却不影响感情。几人先是寒暄一番,点好菜,说着近况如何,而后便开始这次聚会的主要目的。
陈蜜:“你今日找我俩是有何事?昨日派人来同我说,我还以为有什么急事。”
谢潇一脸局促,定了定心神,在脑中阻止好了语言,开口道:“就是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两位姐姐。”
二人示意她接着说。
“就是,我有一位友人,今日有个男子向她表明心意,说心悦她。”谢潇声音发虚,“我那友人不知该如何应对,特来请教两位姐姐。”
陈蜜也没觉得奇怪,能让谢潇如此上心的朋友定是不简单,对她来说很重要的,那自己也得上点心:“你那友人可曾心悦那男子?”
谢潇摇头:“她不知晓。”
陈宜有些奇怪,自己心悦一人怎会不知晓,不过转念一想也可能。大抵是情窦初开当局者迷,不明白自己心意:“可否告知我们你那位友人听到此话是什么感受?”
孙子兵法说,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也该告诉两位表姐情况,她们也好判断。
谢潇回想着那天的感受:“就在那男子表明心意的那一瞬,我感,我那位友人感觉心都跳快了一些。”
陈蜜接着问:“你那位友人对男子说的话可感到厌烦?”
谢潇摇头。
陈蜜心下得出答案:“你那友人多半还是心悦那男子的。”
谢潇吓了一跳,她心悦季珏吗?她自小便喜欢好看的东西,季珏容貌也不差。可对于以后想要嫁一个怎样的男子,她还真未想过。
陈宜赞同:“听着是这般,若是你那友人真的喜欢那男子,回应他的心意便好,还是你那友人有何顾虑?”
陈蜜符合:“是家中父母不同意?还是身份地位不相当?亦或是旁的原因?”
谢潇只觉得神奇,两位表姐三言两语就得出了答案。转念一想,她二人都是有经验的。但先知者不可象于事,这会不会不准。
毕竟是求人问答,也不好质疑真假,谢潇转而问起了两位表姐的感情状况。
陈蜜结婚才几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说起自己的夫君,脸上是收不住的笑:“我与你姐夫是家中之人到千灵寺相看一见钟情的。”
说到此处,谢潇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蜜表姐是如何知晓自己对那人一见钟情的?”
陈蜜颇为无语的睨了她一眼:“那时你四姐夫站在寺中姻缘树下,手中拿着祈福的红绸,对我行礼,然后定定的看着,我也看回去,心也是跳得快起来。”
陈蜜说着,脸上逐渐染起红晕,还颇不好意思。
所以心跳得快一些便是心动吗?可平日练武完,心跳也是比平日快上许多。
谢潇转而看向陈宜,陈宜也没遮掩,大方的说起来:“我与你三姐夫也算青梅竹马,及笄后两家觉得相当也就定下婚约。”
陈宜回想着,也笑了起来:“那时我想着,嫁就嫁吧,也算知根知底。婚后,他事事以我为先,顺着我,护着我。我是嫁给他一年后才有的婚约,他是家中独子,都说给他纳妾,他也不同意。”
“直到他有次回府晚了,婆母找了他的姑母舅母来一同劝我大方些。当日我便回了陈家,他回来没瞧见我,从下人那知晓了白日发生的事,先与婆母表明了此生绝不纳妾的心意,也来了陈家寻我。”
“那时我生气,不肯回去,也不肯见他,他便也在陈家住下。婆母来寻他回去,他说,若是再逼着他纳妾,他便入赘我家。”
陈宜周身都萦绕着幸福:“那时我便真的确定是自己喜欢上他了,才成亲我俩算得上是相敬如宾,此后我俩才是相亲相爱。”
所以,心悦一个人就是不管怎样都维护他。
或许是生了孩子的缘故,谢潇觉得此时陈宜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
陈宜:“所以你认为你那位友人该如何回应那男子呢?”
谢潇还是摇头,此刻她心中凌乱,她得好好想想,好好吸收一下今天学到的。
陈宜拉着谢潇的双手,道:“潇潇,人生短暂,能与一人相敬如宾很好,若是两情相悦,两心相许,相亲相爱是最好不过的。你只做一次谢潇,万不可给自己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