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来您这里就比回家都轻松,在家我要是这么吐瓜子皮,您弟媳妇肯定唠叨个没完没了的,脑瓜子呀,嗡嗡的。
还是您这里好。
您吃呀。”
老太太深呼吸了几口气,好歹没闭眼过去 “我不饿,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吧。”
“这还没聊完呢,您可您,怎么还赶人了,您再这样,下次您请我来我也不来了。
说了一圈了,我这始终有个问题,就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有话就说。”
“得嘞,还是老姐姐实在。
那我问了哈……
听说了一件事哈,他们传的您可神了呢,家财万贯,黄金无数,还说您……,说什么来着。
记不清了。
您是给皇军,黑军还是红军来着送过鞋子来着?您给弟弟说说,还说您是猎户……哦不是,是烈士家属,又这么回事吗?”
咔……噗……咔……噗……
李石真说完,抓了一把瓜子,磕的飞起。
老太太嘴角都是哆嗦的,不过就是绷着嘴,半眯着眼睛,一句也不再说。
一把瓜子磕完,屋子里还在回响着李石真咔咔嗑瓜子的声音,扰的人脑瓜子嗡嗡的疼。
李石真拍拍手,“得嘞,您那贤惠 温柔 美丽 软香的弟媳在家肯定做好饭了,弟弟我也得走了,哎,一口水都不给上。
老姐姐哎……弟弟走了。”
还没出门,调子就又起来了。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有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勾栏从来扮高雅
自古公公好威名…………”
老太太看到李石真走出屋门,猛的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是在抖的,抓着碗嘭的一声,用最大的力气砸在了地上。
李石真听到屋里的动静,嘿嘿一笑,声音又高了三分,一摇八晃的进了刘胖胖的家。
看到李石真进来,原本有点严肃的氛围,更肃静了。
“呦,小胖,吃着呢。”
刘海中一哆嗦,站了起来,“李……李叔,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来看看你呀,怎么,叔来了不欢迎?” 李石真卷了一下袖子。
“欢迎,欢迎,怎么能不欢迎呢?欢迎着呢。
那什么……孩他妈,去……给炒几个鸡蛋过来,我和李叔喝一杯,拿我的好酒过来。”
“甭忙活了,不是来吃饭的,那天叔来吃了,会提前和你说的,几个鸡蛋可别想着打发了叔。”
“那是,那是……瘪犊子玩意,没看到你们大爷来了吗?还坐着。”
“唉唉……说归说,吼什么吼,有你这样训孩子的吗?
叫啥名字,跟大爷说说。”
李石真坐了下来,一桌子,两盘菜,刘海中面前一盘炒鸡蛋,应该是鸡蛋里加了玉米面炒的,不然一个鸡蛋都闻不出鸡蛋味道来。
另一盘是咸菜。
看到边上刘海中扬了扬胳膊,两孩子哆嗦了一下。
“大爷,我叫刘光天,家里老二。”
“大爷,我……我叫刘光福,家里……家里老三。”
“倒霉孩子,爷能吃了你们?还上学吗?”
“大爷,我不上了,初中毕业了,也学不进去,在外面打零工。”刘光天说道。
“大爷,还……还在上,我上小学4年级。”
“嗯……”李石真点了点头,吧那盘鸡蛋扒拉出4份,一份少的扒拉到了刘光天碗里,一份少的给了小胖媳妇碗里。
两份多的,一份扒拉给了刘光福碗里,剩下的没动,盘子又放回了原处。
“小胖呀,你教带徒弟,叔没啥说的,可你这当爹,叔就得说你了,一碗水端不平,不但烫手,还容易把碗砸了。
你俩……
刘光天,平时在外面做零工,没事捡点废品回来卖,自己挣钱了买鸡蛋吃,不香吗?
刘光福,放学了也和人家孩子一样,也扒拉点废品回来,人家每次都能有个三五分的,你就不行?
废品脏还是钱脏?
好好想想爷说的话吧。
爷走了。”
李石真没理他们这一大家子。
背着手,哼着曲到了前院,特么傻柱这个熊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
看了一眼易家和贾家,都关着门呢,嘿……
背着手,继续晃着回家。
没事溜达一圈,心情果然通畅了很多。
贾家窗户那里闪了闪,后面一个肥婆拍了拍胸口,朝着边上没出息的小媳妇掐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