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在有了答案的情况下，路明非重新思考这个问题。1992年，路明非出生了。这毫无疑问。黑天鹅港被毁灭——也就是零号携雷娜塔出逃的也就是苏联解体前后的事。

北极的尼伯龙根，路麟城和妈妈在里面，“路鸣泽”也被钉在那里。

……

路明非不愿意再想下去。

但一个念头却愈发壮大：路麟城和乔薇尼，根本不存在。

如果这样，那一切就都解释得清楚了。

零号和雷娜塔出逃，却被奥丁干扰。零号拼死将雷娜塔送走，自己却被重伤。随后，奥丁扭曲了历史，创造了一对夫妻。他们是密党的顶尖屠龙者，他们有一个妒忌心强的嫂子，他们“生”下了路明非/零号。

路麟城夫妇加入了末日派，抛下了他们的儿子。于是，卡塞尔将路明非送到了他的“婶婶”家。路明非加入了卡塞尔，作为s级的他不得不一次次直面龙王。这一切都在奥丁的计划之中。

在直面奥丁后，路明非完成了四次交换。路鸣泽的大部分力量已经用于名为“交换”的仪式，留在外面的只是一丝残余。奥丁很轻松就能将他挡在尼伯龙根外。

路鸣泽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也明白奥丁肯定会在尼伯龙根设局。但他选择相信路明非，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路明非历尽艰辛，终于进入了尼伯龙根时，那里不是温暖的家，而是一场精心编制的舞台剧。

在奥丁剧本的结尾，路明非会选择与被命运之枪钉死的“路鸣泽”断开联系。

所以，被钉在北极的“路鸣泽”，那根本不是什么路鸣泽，而是一份“力量”。是一份必须由路明非亲自放弃，奥丁才能获取的力量。

结合路鸣泽的计划，那份力量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

王座——黑王的王座。

那么，小魔鬼的身份也就明牌了：一对双生子中的弟弟。

不得不说，路明非其实并不笨。他的猜测很大胆，但是还不够大胆。

“嗯？”

感觉到有人在碰他，路明非收回发散的思维。

转过身，是一个中年男子。

男人压低声音：“小同学，是不是看呆了？”

“？”

路明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看着男人一脸荡漾的笑容，他大概明白了男人在说什么。

“不是，我是来踢馆的。刚刚只是在想怎么才能礼貌一点。”

“？”这次轮到男人打出问号了

路明非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训练场。

“楚师兄，要不要打一场？”

楚子航停止挥刀，转过头。他知道这里没有别的学员姓楚。

“你是，路明非？”

他记得这个人，那个雨天，楚子航没来得及叫住他。

楚子航也庆幸自己当时没叫住他。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关于成绩的。每次考试都刚好压在及格线上，在平均成绩很高的仕兰中学，路明非的名字已经传开了——虽然都是作为老师口中的反面教材出现的。

“欸？师兄你竟然认得我！”

“嗯，之前见过一面。你问一个女生能不能捎你一程，她拒绝了，然后你直接冲进雨幕。我没来得及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