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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市的阴谋

月色如霜,幽暗的山林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林楠扶着虚弱的聂小倩,循着铜镜碎片中隐隐透出的光芒,走进了一条被雾气笼罩的狭窄小径。小径的尽头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三个斑驳的古篆字:“鬼市坊”。

“鬼市……”林楠低声念叨着,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传说中的鬼市场景。这里是阴阳交汇之地,是鬼怪和妖物进行交易的场所,凡人一旦踏入,轻则迷失心智,重则魂飞魄散。

“小倩,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子,心中有些犹豫。眼前这个地方充满了危险,而她看起来似乎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聂小倩轻轻点头,“铜镜的碎片指引着我们来这里,或许我的记忆就在鬼市中……我必须要知道真相。”

林楠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她。他将手中的铜镜碎片紧紧握住,迈步走进了那扇巨大的石门。

一阵阴风扑面而来,林楠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周围的景象已经完全变了样。

这是一个灯火辉煌、喧闹非常的市集,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卖的却都是些骇人听闻的物品:形状怪异的枯骨、血淋淋的妖兽内丹、会飞的眼球、甚至还有封印着人类灵魂的玉瓶。

林楠紧张地环顾四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某个鬼怪盯上。他牵着小倩的手,低声道:“我们尽量不要引起注意,小心行事。”

他们在鬼市中穿行,不时有奇形怪状的妖怪经过,但大多只是冷冷瞥一眼,似乎并没有兴趣理会他们。林楠暗暗松了口气,继续沿着铜镜碎片的指引前行。

在鬼市的深处,有一个冷清的摊位,摊主是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他面容枯瘦,眼窝深陷,但双眼却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他的摊位上摆着一尊奇异的青铜雕像,雕像正是聂小倩的模样。

“这位客官,有兴趣看看吗?”老者的声音像是爬行在地上的蛇,冷得让人发颤。

林楠心头一震,强作镇定地上前问道:“请问这雕像是怎么来的?”

老者阴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嘿嘿,这雕像可有来历。是一位失忆的美人为了找回记忆,用她的灵魂为代价交换来的。”

聂小倩身体一颤,低声道:“是我……我想起来了……”

林楠连忙扶住她,焦急地问:“小倩,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为了记起过去的事情,曾经在这里和他交易过,用自己的部分灵魂换取了过去的片段。”小倩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但他只给了我一部分,还把我的灵魂分散在各处。”

林楠目光一寒,盯着老者问:“你拿了她的灵魂,还有那些记忆碎片,在哪里?”

老者摇了摇头,悠然道:“客官这可就为难我了。每个人的灵魂和记忆都是独一无二的东西,我只能掌握一部分,其余的在鬼市中早已流转散落。想找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想要什么?”林楠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知道,眼前的老者不会无缘无故透露这些消息。

老者眼神微微一变,嘴角勾起一丝诡笑:“这位美人的灵魂非常特别,我手中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片段……不过我可不会轻易交给你。除非——”

“除非什么?”林楠心中警铃大作,手心微微出汗。

“除非你愿意用她的记忆换取。”老者的声音低沉如同地狱的回声,“换句话说,我可以把她的所有记忆交给你,但她将永远失去记忆,只是一个空有美貌的空壳。”

聂小倩怔住了,她看向林楠,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与犹豫。记忆对她而言,是痛苦也是支撑她存在的唯一意义。如果失去记忆,她将彻底失去自我,成为一个无知无觉的存在。

“不行!这太残忍了!”林楠猛然摇头,“我不会让她失去记忆的。”

老者冷笑一声,“那就只有另一种办法了。”他手一挥,从袖中取出一面小小的古镜,“这面镜子是当年她交易时留下的,我已经封印了她的部分灵魂和记忆在里面。如果你能在鬼市的禁地里取到阴阳草,我就将这面镜子连同她的记忆碎片交给你。”

林楠知道,所谓的禁地,必定危机四伏,但他别无选择。他转头看向聂小倩,柔声道:“小倩,你信我吗?”

聂小倩微微一笑,尽管面色苍白,却依然美得动人心魄,“我信你。”

林楠点点头,决然道:“好,我们去取阴阳草。”

老者嘿嘿一笑,递过来一张羊皮地图,“客官好胆量。这是通往禁地的地图,若能活着回来,我自然守信。”

林楠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心中暗暗记下路线。鬼市的禁地位于鬼市的最深处,是一片被称为“无常域”的死亡之地,据说那里充斥着无数亡魂与阴灵,凡人一旦踏入,必定九死一生。

“走吧。”他握紧聂小倩的手,两人相互依偎,朝鬼市的深处走去。

穿过喧闹的市集,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阴森的洞口,洞口上方悬挂着几盏散发着幽光的灯笼,灯笼下写着三个鲜红的大字:“无常域”。

林楠深吸一口气,将聂小倩护在身后,一步步走入洞中。

刚一踏入洞口,他便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四周阴风阵阵,似乎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着他们。林楠紧紧握住手中的铜镜碎片,心中默念:“一定要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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