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着,瞳榆张张口,不知道咋说。
她跟宋家这事,这人估计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没有干涉她的隐私,反而给足了她钱权。
这是瞳榆最欣赏祁钺的地方。
优秀而富有涵养的人,喜欢上他是早晚的事。
瞳榆只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点,毕竟恋爱脑死得快。
大概将瞳也失踪,在尤山镇的事说了说。
祁钺听完后,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那双浅褐色的眸盯着她,揶揄了一声:“夫人肯说了?”
瞳榆囧住,盯着他认真道:“我要去那里。”
“不行。”
“为什么!”瞳榆一瞬炸毛,刚刚还夸他有涵养。
祁钺想到查到的事情,开口:“你知道遂奴吗?”
很冷门的一个词,瞳榆在书中见过。
遂奴,一群受暗处掌控的奴隶。
执行命令,他们专杀国家重要人物。
或者说,凡是威胁到资本利益的,他们都杀。
瞳榆瞪大眼,“这些人真的存在?”
祁钺嗯一声,长指虚虚点她:“那些书,都是真的。”
所以不是故事书,不是悬疑书,后知后觉的瞳榆突然害怕。
“他们为什么要去一个山镇?”
祁钺道:“尢山镇那里,被国家发现了两座金矿,前去勘验的人当晚暴毙。”
瞳榆眼珠子再次瞪大。
不是,就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两座金矿?!
她猛然想到什么,“那瞳也!”
资本家的斗争她不想参与,也不想了解,但瞳也……
一想到蜷缩在猪圈角落的人,她就心口一阵阵泛酸。
对他的印象其实仅停留在十岁前,虽然很细碎,但要把他找回来的执念却越来越深。
即便他有着与她不同的蓝眼,即便他们可能没有血缘关系。
见她这样,祁钺道:“沈澜回来会路过那里,让他把小舅子带回来。”
瞳榆眨眼:“他行吗?”
那地方挺远,说是深山野林都不为过,沈澜别路都找不到。
祁钺唇角带了笑:“他当然不行,你老公会派人帮他的。”
瞳榆:!
好陌生的词。
她脸红了红,转身就跑。
祁钺拨通了沈澜的电话
那边的沈澜一身黑衣,像个皇帝坐在高位,眼里全是上位者的睥睨不屑。
而地上正跪着几人,他们面色虔诚,举着手中的托盘。
“二爷,小小薄礼,往笑纳。”
嘻嘻哈哈站在旁边嘻嘻哈哈。
沈澜起身,目光放在其中一个托盘上。
是一个静静立着的紫色小金鼎。
跪着的人穿着高定西装,紧张的浑身冒汗。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食物链的佼佼者。
然在今天,他们将跪拜这位主。
沈澜俯身,扫了下就闭上眼。
嘻嘻抬腿就踹:“这破鼎也敢拿过来!真是脏了我家爷的眼。”
被踹翻的省长李深脸色扭曲了下,这可是天价文物啊,还是上面那位让他拿来的,出世即百亿。
哪成想沈家这位看都不看一眼。
沈澜走着,尊贵的琥珀色眸扫向另一个托盘,是一份烫金合同。
男人挑了下眉。
跪着的资本家偷瞄一眼,觉得自己戏,顿时腰都挺直。
下一瞬就被一股力踹翻。
沈澜嫌弃:“给本座?这点家底你当棺材本都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