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西方是想做什么，杨凡都不是太担心。

人间有元始天尊，地府有后土娘娘，暂时出不了什么大事。

将这些抛之脑后，看向正想要杨戬领悟众生之爱的玉鼎真人。

“杨戬，你的心里有爱吗？”

“有！”

......

两人从杨戬的爱，说到瑶姬，说到天庭，再到众生之爱。

“来，你感受一下......”

“成千上万的人在大水中挣扎、嚎叫。”

“无数的母亲、孩子，在无助叫喊。”

随着玉鼎真人的诉说，一副人间末景般的画面浮现在杨戬脑海，杨凡亦随之缓缓闭上双眼。

兵乱、饥荒，天灾人祸，妖食人心，纷纷展现在杨凡脑中。

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独坐家中，等待着战死疆场的孩子归来，下一秒，一恶霸手提长刀走了进来，“老太婆！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在千里荒芜的大地上，一对三日颗粒未进的父母，将女儿卖于他人换来半袋干粮，只为女儿能跟着别人活下去，可买者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却说，女孩，肉嫩，好吃。

世间悲苦，人人都在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

杨凡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杨戬神色低沉，便知道他未曾领悟众生之爱。

“你有所感悟吗？”东方来到杨凡身旁低声问道。

杨凡微微点头，随即又轻轻摇头，慢慢看着东方，一道金色龙影在眼底显现。

气运金龙，最初的国运金龙，他来自人间，来自人族，也代表着国泰民安，见不得人间疾苦。

“去吧！”

杨凡若有若无的声音说道。

龙影消散，气运无形，悄然之间从杨凡身上离开。

这一次，收获是唤醒了沉睡在灵魂深处的气运金龙。

至于众生之爱，说到底不过是一颗道心，一颗自己认定的道心。

杨凡不愿走这样的路，在他看来，力就是力，法就是法。

像杨戬这种，只要足够了解，想要破去他的道心难吗？

原着中，他凭着对天庭的恨意，力法无双，可被王母三言两语化去恨意，瞬间法力暴跌宛如废人。

就算他领悟了众生之爱又如何？

他做的哪样算是众生之爱？

救治洪水算，可之后呢？

千百年的谋划，只为修改天条，可修改天条真的是造福众生吗？

不！

他只是想要嬴玉帝王母。

他造福的也只是他亲朋好友，天界仙神。

神仙倡爱，子嗣泛滥。

可人呢？

那些普通人怎么办？

神仙子嗣必然会压缩凡人生存空间，甚至只是他们的一个不高兴，对于凡人来说就是莫大灾难。

再有话说就是，自从杨戬改了天条，三界恋爱脑动不动就要毁灭三界众生。

三界众生何其无辜？

所以，杨凡不愿走这条路。

等杨戬领悟了所谓的众生之爱，想要再度破去他的道心，真不难，只是因果甚大。

众人散去。

与东方随意行走在昆仑山。

“刚刚那是？气运金龙？”东方好奇道。

“嗯！我也没想到这气运金龙能跟着我穿越数个世界，甚至如今还有了些灵智。”

“那听话吗？”东方有些担忧说道，她可是知道杨凡体内还有个不受控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