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就像我们来的时候一样。纷纷扬扬落满了司令部的驻地。6年过去了,雪还是那雪,但我们青春已逝,人却不是那人了。
我的心像刀割,像箭穿,像针刺,象锥剜一样的难受,因为我又接到了小芳的信。
我的心情一下变的特别不好,头疼又犯了。全是这该诅咒的天气造成的,真没办法,我多么渴望阴云散去,出现光明啊。
我打开窗户,“呼”,的一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
好大的雪呀,就像天公撒的面粉,填满了大沟小壑。就连电线杆子上,也戴上了一顶白白的帽子。
昨天黑又细的电线,现在变成了白且粗。几只老鸹可能是没地方去了,在一旁的雪地上缩紧脖子,就像要饭的乞丐。
一阵旋风卷着白色的烟柱吼叫着刮了过来,老鸹匆忙飞起,“呱呱”的凄叫着,向远方飞去了。
“不知道,它们会在哪里存身啊?”
想到它们便想到了我,想着自己的处境,想着小芳,不由得奋笔疾书起来:
是孤栖寒宫的嫦娥在向人间窃瞄?
还是望夫的白云在群山缭绕?
是思恋的彩带在云霭处飘飘?
还是心头的创伤无故又遭煎熬?
不,是那杳渺的字里行间使我备受煎熬,
是那幼稚的新声让我焦躁。
烦躁的心,没有片刻平静,
就像大海的狂涛,
无羁翻滚巨浪向前迅跑。
我不愿人家说我是卑怯的懦夫,
更不愿人家说我走的是不回头的廊桥,
我有自己的主见何用他人相扰?
如果总是徘徊疑虑,
我宁愿挨爱情的弓刀。
风啊,你为什么不刮的更猛?
雪啊,你飘吧飘?
风雪交加,迷荡着山谷.......
我在风雪的怒吼中,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