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明磊松开了抱紧的手,眼睛盯着云兮很久,说“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我到现在还感觉像做梦一样。”
“你怎么在这?”冷云兮问。言语因冷而略有点哆嗦。
王明磊敞开大衣,把云兮用大衣环抱着搂在怀里。
冷云兮想挣脱,但身上实在太冷了,王明磊还像以前那么霸道。“别走,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冷云兮说:“敞开衣服你会冷的。”
王明磊笑笑:“不冷,有你在,一点也不冷。”
“你还没回答我上一句的话呢?”冷云兮问。
王明磊把下巴放在冷云兮的右肩上,凑到她的耳朵轻声说:“等你。”
冷云兮越发奇怪,刚想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忽然想起钥匙还在报社,就先去报社拿房间钥匙了。
说来也巧,与她熟悉的门卫今天给了把钥匙给云兮,因为云兮住的近,希望她能早点来开门,他晚上有约,第二天可能没那么早。冷云兮答应后,回到工位上,准备把那串钥匙与自己的房间钥匙串在一起,以免丢了。当她把两串钥匙拿出放在桌子上时,领导过来,叫她把昨天的稿子紧急送去新闻部,然后去把要编辑的稿子搬过来。当她把厚厚的两天工作量的编辑稿搬回来,堆在工位上时,房间的钥匙就压在稿件下了。以致,她临走前没有留意家门钥匙,
王明磊陪冷云兮取完钥匙后,执意送冷云兮回家。到家门口后。
王明磊说:“云兮,我有很多话对你说,我说完就走。”
冷云兮看看了时间,已经快11点了。说:“下次说吧,今天太晚了。”
王明磊说:“连着几天我有手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我不想等。”
冷云兮看着略憔悴的王明磊,但没吭声。几个月不见,他还和以前一样吗?
王明磊恳求道:“云兮,我担心你在外面冷感冒了。我们进去说好吗?放心,我说完就走。我还是以前的我。”
冷云兮听他这么说,犹豫片刻,便带着王明磊上楼了。
房间是一室一厅一卫50来平方,房间布置的简单温馨,布艺沙发,圆形茶几面,客厅最显眼的是大大的落地书柜,旁边有桌椅,厨房非常干净,几乎没开过火。
他们坐在沙发上,冷云兮倒来两杯热水,把其中一杯递给了他。
王明磊喝了一口水说:“我今天下午下班前和往常一样翻报纸,在报刊右上方编辑一栏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不多见,我猜一定是你。于是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就跑到你单位来了。等我赶到时你们单位的人都下班了。保安也准备关门去吃饭,他告诉了我报刊确实有叫你名字的人,且他描述的和你的样子差不多。他说你常会晚上来加班,我就等着,想碰碰运气。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出现,我期待着你的出现,又知道你应该不会出现。我就一直等着,等到八点来钟,天太冷了,我去对面面馆吃了碗热面,边往你的单位看。吃完无处可去,就坐在门口想着事,时间就不知不觉的过了。好在老天垂怜,你竟然出现了。”
听完冷云兮沉默了。这么冷的天,在风中等这么久,确实不是理智的选择。
”云兮,我已经把我的事解决好了,她已经退出了,她还说祝福我们。云兮,为什么,你要那么残忍,断了与我的一切联系?”
云兮叹了口气:“我不想介入你们不清不楚的感情里。我想要的是纯粹的感情。”
“你怎么就断定我处理不好?你为什么不等我,要先离开。云兮,你知道吗?我找你找的好苦。我去了你的家乡,回了你的学校,却无处找你,我们竟没有共同的好友。我害怕,茫然,慌张,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我不想从此以后你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你知道吗?就算我参加工作了,每月的休息时间,我都会回我们相遇的地方去一次,我幻想你也会去看看,幻想能见到你。”停了停,王明磊喝了口热水又说道,
“云兮,你知道,我不是个话多的人,你不要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云兮,我不能没有你,我觉得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生活才叫生活。”王明磊握住冷云兮的双手,把头埋了下去,枕在了云兮的腿上。
“云兮,我想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累,云兮,让我躺一会就走。今天连做了三台手术……”
云兮静静地听着,王明磊絮絮叨叨说着思念。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睡着了。冷云兮慢慢把手抽出来,碰到了他滚烫的额头。
这男人发烧了也不自知,云兮只好起身拿毛巾冷敷额头,把房间被子抱来沙发给他盖好,烧好热水,开好空调。一切弄好后,冷云兮端来小凳坐在他身边,仔细端详起他来。他比以前成熟了,脸上比以前少了稚嫩多了坚硬,显得更有魅力。羽绒服里穿的是比较正式的加绒白色衬衣和西裤。正装能把男人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且显得更加精神干练。
王明磊侧着身子,呼吸声比较沉重,看得出是真累了。且在冷风中呆了那么久。他皱着眉,睡的不安。
“云兮,云兮,云兮”他在睡梦中喊着她的名字,这声音把她拉回了从前,他们曾是多么的情投意合,默契十足。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冷云兮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王明磊的脸。想着他们的从前,心里涌出深深地爱意。
我还爱着他是吗?为什么我那么心疼他,那么想照顾他。冷云兮想。她又不自觉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像以前一样听听他剧烈跳动的心,分开快四五个月了,她还念着他。
此时,王明磊忽然醒来,坐起把冷云兮抱住,纵身又把她放进怀里,吻起她来。
客厅内的烧的水一开始冒着零星的泡泡,后泡泡逐渐上升,变多,然后开始剧烈的沸腾,水壶喘着粗气。
“我,可以吗?”王明磊问冷云兮。
冷云兮娇羞地说:“你身体,行吗?”
“那一会儿你看看行还是不行”王明磊坏笑道。
一觉醒来,已是七点,闹钟响个不停,冷云兮觉得全身散架般,没有力气爬起来。约了九点半的采访,现在应该起床了。
王明磊抱着她不松手,再陪我一会儿,今天我值夜班,上午只要去查个房,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