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吧?”阿绒将下巴搁在桌子上,好看的两条眉毛都拧成了一个八字“我想这必然有什么原因,有什么…”“联系?”沈纾睫打断到“与你经常做得这个噩梦?”阿绒点点头。沈纾睫叹了口气,把手放在阿绒的脑袋上摸了摸。
“明天有时间嘛,我们明天就去拜访他”
“那就明天…等我下班。”阿绒说抿了抿嘴唇,但语气中也没有太多的如释重负,只能说相对轻松些。
看着好闺蜜的状态终于有些好转,沈纾睫终于也露出一点笑容,当她轻轻握住阿绒那只受伤的手,准备再好好宽慰一番时,沈纾睫的表情凝固了。
阿绒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血红的、布满血丝的的眼睛。
陈伟哲是阿绒和沈纾睫的同窗好友,顺便一提,阿绒是一个蒙古族姑娘,本名叫阿茹汗,因为顺口,朋友们都称她为阿绒或者绒绒。
而陈伟哲,沈纾睫,冯小飞,张伦,这几人从高中时候就是一起“祸害”学校的损友,其中沈纾睫家境最好,成绩也很优秀,而陈伟哲剑眉星目高大挺拔,热爱运动,是典型的阳光大男孩。阿绒上大学以后,陈伟哲便与阿绒确立了正式的情侣关系。而陈伟哲在高中毕业后就去做了消防员,几年之后转行做健身教练,直到现在。
“嗯…”
隔天,在一个光线良好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佛像,香炉,以及各种各样的阿绒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器皿。傍晚的阳光从很大的落地窗在照射进来,撒在地面上,把整个房间染成了金黄色。而在屋子中央,一名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戴着小眼镜,穿着红色的唐装,正愁眉苦脸的盯着桌子上的一纸黄签。
民间记载,以常年生长在墓地的荨麻草作为原料制作的黄签,对于极阴的气息非常敏感,所以对荨麻草使用无根水浸泡后,将可能沾染不干净东西的人的血液滴上去,黄签会有微微的皱缩。但这一次,将阿绒的血滴才刚刚落到黄签上,就仿佛清晨草叶上的露水一般滚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