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如果你真的想带我回家,你会藏起信不让我看吗?我直接吼了出来。
大概是燕孟坚没见过我发脾气,一下子被我吼蒙了,呆了一会,又温柔的说,那我们下个月,下个月我便辞官,陪你回你家好不好?
别演了,燕孟坚,你当初娶我便是为了你的仕途不是吗?一个偏房所生的儿子被妻妾排挤,靠自己考上状元但背后无人支撑,便在大家都不愿娶外族女子时向皇帝求娶,皇帝大喜,让你求娶后,便给了一个官职,没想到你竟如鱼得水,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现在。你会为了我舍弃你这些年来一步步的努力?更何况,你当时说的要去女孩故乡和女孩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对小雨说的吧?
谁告诉你的这些?刘叔?小雪?还是佳佳?燕孟坚眼睛红着,摇着我说。你说我当时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对小雨说的,但小雨哪会看病?我何曾与小雨有过接触?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
谁告诉我的已经不重要了,你喜欢谁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明天就要回家。谁也别想拦我。
那我偏要拦你呢?
那我只好以死明志。说着,我便撞向床头。
燕孟坚眼疾手快,用手挡住了我的头,只见他的手迅速红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燕孟坚咬着牙说。
大人,夫人叫您去前厅见她。门坏了,小雪也不敢进门,在门口大声喊着。
听罢,燕孟坚抱着我来到了他的屋子,将我绑了起来,等我去去就来,你也不要想着以死明志,你的那个小相好,叫李明寻是吧。我今天在吏部交上来的名单里,他果然高中,是个榜眼,你最好好好活着,不然他现在是个榜眼,明天就名落孙山,他爹今天还能在天子脚下炒菜,明天就能去城外要饭。
你...
我刚想骂他,便被打晕了。
什么东西,好痒,别舔了,乐乐,别舔了。梦里乐乐舔着我的脸,让我痒痒的,我却怎么推都推不动。正推着,听到后面有人叫我,渡渡,渡渡,我爱你,我爱你。我刚要回头,只见乐乐张开血盆大口要将我吃掉,救命,救命。我大呼,一觉惊醒。
看见燕孟坚的手正在我怀里穿梭,见我醒来,燕孟坚也不羞,对我笑笑,便开始舔我。
你疯了?燕孟坚。
对,我是疯了,都是被你逼的,为何你眼中只有小雨小雪,为何你不在李明寻面前承认我是你夫君,为何你对寿宴上的陌生男子笑,却不愿意怜悯我一个笑脸。为何,你明明说过,让我多笑,但我每次对你笑你却避开。为何,渡渡,你告诉我为何?为何你医得了母亲顽疾,医得了世间怪症,却医不好我。或许是你不愿医,你不愿医我这个将死之人,但你可知我本以为我会浑浑噩噩的度过这一生,直到你的出现,让我觉得原来花也有颜色,菜也有滋味。藏起你的书信并非我本意,只是怕你睹物思乡,就像今天这般弃我而去,你只需再等等,再等我几年,等我实现我的梦想,我便辞官,我愿意为了你舍弃我所拥有的一切,但时间却来不及了。说着,燕孟坚就要哭出声来。
燕固,你早说我不就理解你了吗?
听到我叫燕固,燕孟坚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燕固,我当然可以等了,等到你衣锦还乡,等到你辞官,我们就回我的家乡生一个娃娃,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好吗?现在先给我松绑,我的手勒的好疼啊。我尽量语气温柔的对他说。
没想到,燕孟坚还真吃这一套,不但给我松了绑,还一直问我是不是真的。
真的,包真的,谁信谁是大傻瓜的。我心想。
我点头回应他,他抱着我,说你知道吗?渡渡,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真希望日子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他喋喋不休,我却靠在燕孟坚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燕孟坚已经走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小雨小雪还是照常打扫着院子,刘叔还是拿着算盘在算账,婆婆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佛堂礼佛。如果在李叔叔没有告诉我有人跟踪我之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小羽,我路过李叔叔布摊的时候,他叫住了我,来看看我们店新上的布料啊。
不了,叔叔,我今天不做衣服。
哎呀,不做衣服也进来看看嘛,陪叔叔聊聊天,喝喝茶。叔叔说着就将我拉进了布店。一边拉一边说,别回头,后面有人跟踪你。
我心大惊,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你或者你家人最近有没有得罪过达官贵人?李叔叔小声的说。
没有啊,而且不一定是跟踪我的吧,万一只是顺路呢?
不会的,我经营商铺多年,真正有钱的,没钱的,想买的,不想买的,我扫一眼便知,他们的眼神你看,都在悄悄的盯着咱们两个,但是又不狠毒,看起来像是在保护你,又像在监视你。所以我问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达官显贵,因为只有达官显贵才不会真的的杀人买凶,他们会尾随你,找到你的小辫子,再将你慢慢的拖下水,直到你溺毙而亡。
难道真是燕孟坚派来监视我的?我心想着,向李叔到了谢后,便走出门店,径直的跳入了河中,本来还在监视我的三人一下子慌了神,咚咚咚,一个两个三个的也跳入了河中。他们明明看到我从这里跳入,但是怎么也寻觅不到,霎时间冷汗直流,三人说着便分头寻找,而我则早早的爬上岸,换了张脸,从另一个小河道溜走了。
我之所以被称之为圣女,不仅仅因为我是水族族长家最小的女眷,更是因为整个水族只有我学会了水族禁术——巫蛊之术。换脸术便是其中之一,但换脸的工序复杂,材料极难收集,多年来,我也才做得两幅药材,刚刚,我将提前熬制好的药材放到瓶中喝掉,就此逃脱。